口干舌燥地喝了口茶,鱼真又补充了句,“除了马宰相。” 路菀菀听直了眼,细细琢磨了半天,不解地看向鱼真,“这就是你说的馅饼?” “不是,这是铺垫。”鱼真挑挑眉,翘起二郎腿。 “腿放下,像什么样子。”路菀菀伸手将鱼真的腿打下,托着腮思考着,“我猜,马宰相肯定被陛下狠狠地惩治了番。” “你猜是怎么惩治的?” “马宰相为官不仁,好大喜功,为害百姓,做了那么多祸事不说,现在还多了些不良嗜好。要是我是陛下,我就削了他的爵位,革了他的官职,把他圈在一个小院子里,幽禁致死。” 路菀菀说着说着却是笑了起来,“我说着玩的,阿鱼,陛下是怎么做的?” 鱼真咽了口唾沫,竖起大拇指,“你和陛下还真是,心有灵犀。不过只对了一半。” “陛下宣了宰相的二十七宗罪,上至贪污巨额税银,下至宰相的小儿子强抢了西街的小寡妇,个个铁证如山。最后,陛下说念在宰相是两朝元老,对大祁无功劳有苦劳,就免了死罪,只是抄了家中财产。还在城郊赐了他一座小宅子,供他养老用。” 鱼真笑着抿了口茶,“陛下还真是难得心慈手软啊。” “我看不然。”路菀菀手指敲了敲桌面,勾唇一笑。 “可是,这和阜言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鱼真眼睛一瞪,“马宰相倒了,谁来做宰相?” “…我弟弟?” “没错!从路阜言到路尚书到路宰相,这才多久,路弟弟还真是千古第一人哪。” 鱼真冲路菀菀挤挤眼,“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长得一表人才,还有这样的成就,哪家姑娘配得上?” “天哪,怎么会这样。”路菀菀抚着额,“我想静一静。” “菀菀,你也别太担心。陛下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虽然在其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最关键的,肯定还是路弟弟是棵好苗子。若能精心培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看着路菀菀有些发愁的样子,鱼真也卸了些高兴劲,柔声安慰着。 “他才十八岁,我担心陛下这样宠惯着他,会把他骄纵的不知天高地厚,将来酿出祸事来。” 路菀菀叹了口气,“树大招风,我总是担心着这个。” 鱼真挑了棵茶叶放到嘴里嚼着,眨眨眼,“若是慕廷尉真和路弟弟好上了,路家的树就能遮蔽半个京城了。” “你嘟嘟囔囔什么呢?” “没什么,”鱼真赶紧把嘴里的茶叶咽下去,转移了个话题,“我就是觉着,蛋蛋今个却是太奇怪了,有种莫名的浮躁。它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了?” “中午给它做了碗鱼糜粥,连闻都没闻一下,就一直在那转来转去。”路菀菀揉了揉太阳穴,“绕的我眼睛都花了。” “是不是生病了?”鱼真有些担心,“要不让太医来瞧瞧。” “是该瞧瞧了,这几天总这么反常着也不是回事儿。” 路菀菀扬声唤了清月进来,“去太医院唤章太医过来。” “娘娘身子不舒服?”清月蹙蹙眉,轻声问道。 “不是本宫,貂儿吃不进食,就想找个太医来看看。” “许是屋里太热了,貂儿毛重,热的吃不下饭,出去凉一凉就好了。” 清月笑笑,“章太医是大夫,学的是医人,给只貂儿看病,实在是难为他了。” 路菀菀抬头,也轻笑了两声,“就算他治不好蛋蛋,本宫也不会责罚他,算不得难为。” “娘娘…”清月开口,还欲再劝说几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