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是爷爷没给他。大概是老爷子怕他忍不住去找她,所以才会这么做。但他却不能跟她说实话,不然她一定会难受,于是回了句:“我不小心弄丢了。” 许东若蹙起了眉头,红着眼圈瞪着他,气急败坏:“你去睡沙发吧!”说完她就把他推出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门,并毫不留情地把门反锁上了。 然后她就没再管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了自己的洗漱包,去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的规格也非常符合总统套房的豪华标准,面积都要抵得上她家的客厅了,干湿分离的设计,浴缸又大又宽敞,并且能做按摩。 许东若在浴缸里泡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吹干头发回到卧室后,她先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想听听郑不凡在外面干什么,但也不知道是因为这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了还是什么原因,反正她什么都没听到,就好像外面压根没人一样。 这男人的心态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我都生气了,你还稳如泰山呢?按理说不应该立即哄哄我么?就算不哄我也应该亲亲抱抱举高高吧? 呵,北佳说得一点都没错,男人都是狗! 狠狠地咬了咬牙,许东若才上床睡觉。 总统套房就是总统套房,连床都这么舒服,又大又软又有弹性,跟蹦蹦床一样。 床头还摆了块提示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真丝床具,建议裸睡。 许东若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建议呢,顿有点蠢蠢欲动。反正卧室门锁着呢,裸就裸呗。 于是她直接把睡衣脱了,赤条条的钻进了被窝里。 被面和床单丝滑柔软,如同柔柔春水一样接触着皮肤,真是比睡在家里还舒服。 许东若认床的毛病也被治好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但睡得并不深。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的床忽然往下一陷,紧接着,身上盖着的被子被微微掀起来了。 然而那人才将被子掀到一半,动作就僵住了。这时,许东若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脸懵逼的郑不凡。 卧室里开着空调,身上盖着的被子被掀开了一半,凉风飕飕的往被窝里钻。 皮肤受到了冷空气刺激,许东若才想起来,自己按照酒店的要求,尊重真丝床具,裸睡了。 紧接着,她发出了一声尖叫:“郑不凡你不要脸!” 郑不凡瞬间回神,赶紧松开了被子,语无伦次:“我、我……”他实在是没想到,她没穿衣服。 卧室里没开灯,光线昏暗,他的脸已经红透,甚至两耳尖都红了。 深吸一口气,他转身就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许东若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愤怒又不满:“你就这么走了?” 我他妈什么都没穿,这都诱惑不了你?你说走就走了? 你侮辱我的人可以,但你不能侮辱我的魅力! 郑不凡又是浑身一僵,更懵逼了,继续语无伦次:“我、我……”他其实只是想单纯地想抱着她睡觉而已,就像以前一样。 许东若猜出来了他是怎么想的,更气了:“你不会真的想和我盖棉被纯聊天吧?” 郑不凡:“……”是的,他真是这么想的。如果说在这之前他有这种想法的话,那么在他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之后,这种想法就没有了,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趁她睡觉的时候下手,那就是趁人之危,对她不公平也不尊重。 许东若深吸一口气:“行,你走吧,走了就别想在上我的床!这辈子都别想!”她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裹紧被子翻了个身。 郑不凡反应了好几秒钟才彻底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 卧室里安静极了,仅存越发急促的呼吸声。 许东若双目紧闭,气得牙关紧咬,恨不得一拳锤死郑不凡。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听到了脱衣服的窸窣声。 那一刻,她脑子里忽然窜过了一句华夏民族流传了千百年的俗语:会咬人的狗不叫。 她刚才叫嚣的那么猖狂,其实她,什么都不会。 真当要真枪实弹的上战场的时候,她怂了,整个人僵成了石头,脑子里想的全是:卧槽、卧槽、卧槽这该怎么办?卧槽?我为什么不好好的跟北佳和李西宁学习呀? 他掀开了被子,从背后抱住了她,他们能感受到彼此最真实的体温和心跳。 许东若开始浑身打颤:“我、我、我,要要要不,要不,我去睡沙发吧?” 他咬字轻慢,语气低醇,把她刚才冲着他叫嚣的话一直不漏的还给了她:“你就这么走了?” 许东若:“我我我我我我……要要要不聊聊天?叙叙旧?咱们叙旧吧?” 郑不凡又还给她了一句话:“你不会真的想和我盖棉被纯聊天吧?” 许东若瑟瑟发抖:“……我我我我错了还不行么?” “不行。”郑不凡将唇贴在她的耳畔,语气灼热,一字一句道,“上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