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头发松松垮垮绑在脑后,额头落下几根碎发,细汗顺着脸颊两侧缓缓滑落,迎面站在日光下的少女白的发光,五官精致,脖颈修长,漆黑的双眸里好似溢着浅浅水光,漂亮像个娃娃。 怀莫呆呆看了她好长一会儿,回过神来后,小脸红透了。 阮甜走过去,见少年红着脸站在水田里一动不动,只当他是因为动不了而臊红了脸。 她拍了拍他的肩,“脚上用点力,就能把靴子拔出来了,不要着急。” 怀莫折腾了片刻,才勉强能抬起脚。 阮甜把他当成了被迫进圈挣钱的小可怜,看见他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两人脱了鞋袜卷起裤腿,坐在田边。 阮甜便和他闲聊了起来,“弟弟,这是不是你的第一个通告啊?” 怀莫低着头,怕被她看见自己脸还红着,“恩恩恩。” 阮甜叹了口气,“你不要灰心,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不红就没人搭理你,可能会过的辛苦些,但是你想想钱,就不那么的辛苦了。” 怀莫虽然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他还会点头。 然后他小声的说:“阮甜姐姐,我我我不打算进娱乐圈了。”怀莫的脸埋的越来越低,“我准备回去念书了。” 阮甜也没有很惊讶,只是有点可惜,长得这么漂亮的少年,假以时日一定会火。 不过回去念书,总比打工强。 她有些欣慰,“那你一定要努力念书哦。” 怀莫一和她说话就控制不住的羞涩,他用力点头,“我会的。” 少年忽然抬起脸,亮晶晶的双眼勾着她的视线,他问:“阮甜姐姐,那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吗?” “算吧。” “那我以后能来找你吗?” “行,我都行。” 怀莫长的实在好看,性子又软和,阮甜很难讨厌这样一个可怜的弟弟。 她在心中已经脑补了一出贫困少年被迫讨生活的大戏。 怀莫得了她的首肯后,抿唇浅浅的笑了起来,“姐姐真好。” 田间那头挑着扁担的秦岸冷冷注视坐在泥土路上有说有笑的两个人,面露不屑,胸腔中憋着股怒气,什么时候阮甜和怀家的小少爷玩的这么好了? 怀莫可是怀家唯一的继承人。 自小被养在家里头,几乎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性格古怪乖张,绵里藏针笑里藏刀,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这么一个难相处的人,竟然会跟在阮甜屁股后头姐姐长姐姐短? 秦岸觉着怀莫是眼睛瞎了。 他收回目光,随即将木桶挑至田边,眼中写满了嫌弃二字。 秦岸想死。 是真的想死。 太臭了。 臭的他自闭了。 阮甜蹭的站起来,充当起指挥官,“秦少爷,你这样浇不对,要慢慢的来,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快。” 秦岸斜着眼睛扫过去,双眸只写了四个大字:我操你妈。 阮甜无辜极了,“我是怕你把他们的庄稼给浇死了。” 秦岸握着扁担的手已经控制不住了,死死瞪着她的脸。 阮甜说:“你瞪我就会了吗?那你瞪吧。” 等浇完粪,秦岸已经不想说话了。 他跟个咸鱼似的往小路上走,阮甜见着他自动往边上捎了一米远,就好像自己身边走来了个粪坑似的。 秦岸眉心直跳,如果眼睛能杀人,阮甜已经当场化成了灰。 阮甜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你太臭了。” 太臭了。 太臭。 臭。 秦岸握着拳头,实在忍受不了了,“滚,快滚,赶紧滚。” 到了下午,《变星计》这期的录制总算是彻底结束了。 两天一夜对她而言过的轻轻松松,其余人等都有点如释重负的解放感。 秦岸觉得他之前肯定是脑子进了水才会来上这个煞笔节目。 阮甜坐着节目组的车离开了北岸村,一路上都没睡觉,摆弄着手机等待着沈赦给她打的那笔高额的离婚赡养费。 距离他们签下离婚协议也有一段时间了。 钱呢?沈赦给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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