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若真有本事,自己去同宋初昭争去抢去,凭什么拿我们三房在中间挤兑!” 宋三婶:“何况你们拿了宋三娘的东西,就是去哪里说理,那都不对!那分明是偷!” 宋三老爷用力一挣,将手抽回来。宋老夫人没止住力,歪歪道道地朝后摔去,脑袋直接磕在了椅子上。 就听她惨叫了一声,然后便不再动弹。 宋三老爷同宋三婶惧是一惊,对视一眼,朝着宋老夫人跑了过去。 “母亲!” 二人连声疾呼。摸了摸她的后脑,发现没有出血。又探了探她的鼻息,确认还活着。只是歪着脑袋,张着嘴巴,应该是晕了。 宋三老爷说:“赶紧送母亲屋里去,再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仆人点头应声,手忙脚乱地扶着老夫人往后院走去。 厅堂里混乱过后的狼藉,如同宋三老爷的脑子一样。 宋三婶抓着她丈夫的手臂,抽了抽鼻子问:“现在怎么办?” 宋三老爷:“你闭嘴,让我想想!” 宋三婶沉默了一会儿,又含泪抬起头道:“我可告诉你,今日我与你母亲,是彻底撕破脸皮了。往后你还叫我这样侍奉她,我做不到。她是个记仇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你说我要怎么办?” 宋三老爷看了她一眼,深感无奈,最后只能拍着胸口道:“是我的错,这怕是我的报应。” 他什么都知道。也知道宋诗闻在背后的那些小动作。可他同样觉得宋初昭不懂京城事务,也不懂人际关系,应该很好欺负,才没有加以阻止。 是他活该。 他住在自己大哥的府邸,想攀宋家的关系,却不了扯到了一手刺,差点把自己给摔下去。 宋三老爷突然下定决心:“母亲是真糊涂了,同她说不清楚。往后事情恐怕更多,我们要搬出去!” 宋三婶一惊,问:“搬哪里去?” 宋三老爷:“搬哪里去也比住在这里好啊!我若还住在宋府,就母亲这样,我还有命可活吗?我走了,也叫她能明白,我是认真的。” 宋三婶思忖片刻,小心问道:“那就不管了?” “我敢不管吗?你知道当初傅长钧怎么说的吗?他说他记仇!这仇要消了,他才能放过我!我哪晓得傅长钧的气何时消?”宋三老爷摩挲着手指,近乎自语道,“她纵容宋二这事,我不能替她瞒……她狠不下心,我得狠下心!这是在逼我不仁义啊!” 这家注定是要散了。 宋三老爷一想到他母亲哭天喊地的画面,不由悔恨跺脚:“哎呀,我怎么就进了金吾卫呢?” 贺府这边,贺老爷正在打探宋府的事。 贺夫人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贺老爷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抚着胸口,坚强道:“还有什么?你继续说,我撑得住!” 宋初昭也不大记得了。她觉得自己应该把春冬带来才对,那小妮子说故事的天赋简直无人能及。 于是她就随便讲讲。 “刚过去的时候,宋府下人从不来喊人吃饭。宋姑娘没防备,想必被饿了几顿。” “院里无人打扫,唯一一个丫鬟也不大听人使唤。” “总是数落人没有规矩,说话阴阳怪气的……” 就这些,已经将贺家二老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恨不得拿上后院镇宅用的大刀,亲自去教教宋家人,什么叫做规矩。 若非这羸弱的身躯连累了他们,他们还能再战一番。 贺老爷问:“昭昭啊,我送你的礼物,你收到了吗?” 顾风简说:“昨夜三婶给我送过来了,但我还没收。我院子太小,东西放不下。本想先整理一遍,存不了的东西给您送回来,时间太紧,没来得及。” 贺老爷问:“昨夜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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