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把我整个家族都刻到我的皮肤上,那才叫怪异。至于佐伊……我只能说,得了吧,年轻的小姐。”
“年轻的小姐?我该叫你小男孩儿吗?”她眨着眼回敬道。
下一刻,他翻了个身,搂紧她的腰让她到了他身上。她挪动了一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很温顺地靠在了他的胸口。
这是许久没有过的亲密。
整个十二月底和一月初像一场噩梦。在噩梦惊醒前,他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造成了现在这个结果,相隔两地。不仅如此,他还让她和整支球队一度陷入困境。尽管,现在,看上去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但……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对自己的那个决定进行重新的考虑。
又或者,她也在想同样的事情?
“对了,派特,不要叫我女王殿下。上帝,这才是今晚最怪的事情。”她突然嘟囔道,连忙又补了句,“你跟尼克通过电话还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噢……真的吗?他也这么叫过?”派崔克很惊讶,语气里还夹杂着一点嫉妒。
她可能想起了什么,突然的沉默应证了这一点。
“缇娜?”
她昂头望向他。
“当你在我怀里,你不能想着他。”
她的嘴唇弯成一条漂亮的弧线,“这你得怪你自己。你脑子里是怎么蹦出那个该死的词的。”
“女王殿下。”
“嘿——”
“他注册专利了吗?如果他没有,我很确定我有这个权利。如果他有,我会找个律师。”
“oh bloody hell, how the fuck old are you, lord amber?(噢该死,你他妈到底几岁,安柏大人?)”
“我倒是对这个称呼感到满意,突然就从平民变成贵族了。”他调侃道。
她却没接话。他于是轻轻晃了晃她。
“你说人们为什么认为自信以及自恋一定是建立在自卑的基础上的?我们都来自于一个普通家庭,我们很努力才获得现在拥有的,当然,运气也不错。为什么他们非得去分析我的阶层,我的家庭,甚至我的口音,然后推断我的某个行为……”
“缇娜,别说了。”他打断了她。
她还在继续,“但让我觉得悲哀的是,我认可心理学,我觉得这富有逻辑,我也会这么去分析我的球员,甚至,分析你。”
“你这几天还在想那篇文章?”
“当然没有,我满脑子都是打斯托克城的比赛,感谢上帝我们拿到了三分。”
“我看了那些进球,棒极了。”派崔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缇娜,你从来不是一个在意他人眼光的人。”
“不,我不是。我只是刚好想到这个……”
“你想知道我的看法吗?”
她仰起头,看着他。
他垂眼盯着她黑黑亮亮的眼眸,“你是缇娜,克里斯汀,陆灵,你是你,不管是什么造就了现在的你,你就是你,反正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而对我来说,就算你有一个悲惨的童年,甚至成为了一个冷血的连环杀手,我也还是爱你。”
她摸了摸他英俊的脸,轻声道:“听上去你毫无道德可言。”
“我可能会认为你做的是错的,但这改变不了我爱你这个人的事实。这听上去没有道德吗?”他抓着她的手说。
“是的,你不觉得这有点病态吗?”
“不,这很浪漫。”
“是很浪漫,但也有点病态。”她缩回手,问他,“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四点多。”回答完这个问题,派崔克有点沮丧。
他开始亲吻她柔软的脖颈,手也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她的呼吸节奏渐渐乱了,从喉咙里一点一点发出轻轻的沙哑的声音。她稍微起来了一些,主动分开双腿坐到了他身上。
他却突然半停下来,问:“足总杯被淘汰算是好事?”
“某种程度上,算是。”她眉头轻皱,手指滑过他紧绷的腹肌。
“周四晚上的联赛杯,在安菲尔德……”
“噢,派特,我是去利物浦打比赛,不是去见他。我每个赛季至少要去利物浦两次,难道你每次都要担心?我真的有点厌烦了。”她急促地打断他,声音充满不耐烦。她的手原本已经伸到了他的内裤里,但现在她拿了出来。
他的所有动作也都停了下来。
他们望着彼此,眼神里都带有一点失望和受伤。
“我只是想问你是否准备在安菲尔德排出全主力阵容。”他的语调压的很低,声音里没了刚才的热情。
“……我很抱歉,派特,我……”这一瞬她脸上满是难堪。
“不必道歉。”他闷声道。
她想从他身上下来,他摁住了她的双腿。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动。
他用手指指背轻轻刮着她大腿的皮肤,那触感像丝一样光滑。他好不容易见到她,明天下午就要走,下一次见到,可能是半个月后,可能更久,他一点儿也不想这样结束这个晚上。
但她突然开始说话了,“如果是联赛杯初期,我们被淘汰了也就被淘汰了,但是都打到了半决赛,如果不拼一拼,球员们、球迷们,还有媒体们,包括内特和托尼都会不满意的。而且,你了解我,我想赢得所有能赢得的比赛和奖杯。虽然第一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