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也有了自己的及笄礼。 华容舟一直被各色的女使服侍着,每做一个动作,她们便是紧张的不行。 等到礼乐奏响,古朴的琴声交鸣。 北渊的及笄礼和崇朝大不相同,主要便是在这主人立于东面台阶位等候宾客;有司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来者宾客已然立于汉白玉高台之下候着了;这些宾客都是桓荫女君早些日子就以笺纸书写请辞,礼前十日,派人送达北渊贵宾手中的。 笺书言明的简单,无非是邀宴参加及笄礼。 但何人的及笄礼,不明。 桓荫女君速来我行我素,之前嫁于宋清之时他们就已经吃了一壶了,当时也是一方笺书就是唤了他们一群朝臣参加桓荫女君自己的婚宴。 这些年来,朝堂已然达到了和睦的场面,若是不过火,大家便是由着桓荫女君的意思去了。 只是今日这是女儿家的及笄礼,他们可不知桓荫女君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到了及笄岁数的小公主。 看到笄者踏步而出,那等风吹仙袂飘飘举的姿容,哪里像是桓荫女君的面容,连宋清的容貌也搭不上。 可这及笄盛况,阵仗极大,好似朝天祭祀,及笄者用的一切都是位比公主的配置。 不光是朝臣惊讶,华容舟踏步款款而上高台的时候,也是被阵仗惊。 女子的及笄礼一共要是分三次加笄,初加,再加和三加。 初加时是色泽纯丽的采衣和色浅而素雅的襦裙,分别是代表着及笄前的天真烂漫,和作为豆蔻少女的纯真,还有便是金贵无比的发笄;一套套流程下来,华容舟便是有些受不住了,并非是身子批发,而是心间万分的空虚,失落。 上辈子都未如这辈子这般,若是她的母妃尚在该是多好…… 作为正宾的桓荫女君在净手和配上冠钗以后心情很是不错,昨夜得了好消息,今日看华容舟又是这般姿容艳丽,只觉顾郢他的眼光着实是了不得。 最后看着三加之后的华容舟,心中暗自满意。 一切都是进展的万分顺利,直到是到了聆训那一步,华容舟的脚步生生的敦促了。 她本该是跪在她的父王和母妃面前,再由父母对其进行教诲,再不济也该是她的兄长,可是她现在宁愿是她的大哥尚未出现。 冬日暖阳,连寒风都静滞了起来。 她惶然的看着顾罹尘身侧的大哥,瘦削的大哥,此刻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现在高台那边并无旁人,桓荫女君也有些凝滞,但是看着小姑娘有些微红的眼眶,心间瞬间是一软。 容舟她本是崇朝子民,如今孤女一人在北渊办这及笄礼,这是她们家阿鄞的过失。 现在这聆训一步,桓荫女君少见的温柔笑道:“舟舟你是要嫁由阿罹的,以后便也要随他唤我一声母君……这礼,本君今日便是大言不惭的受了,这也是不和礼数的,但是现下也只能是如此了。” 华容舟心神一颤,看着桓荫女君凤眼中少见的多了几分温情,那感觉就像是寒滞的精铁突就荡着温热。 再是一侧头,余光便是落在下台的顾罹尘身上,顾罹尘许是一直在看她,视线刚是对碰,顾罹尘唇畔就是一抹缱绻笑意,薄唇上下抬阖。 华容舟睫毛微颤,一下子就踏实了起来。 她能感知到她大哥此刻的目光还死死的钉在她身上,但那眼中包含的情绪她已不想去探究。 听着桓荫女君的聆训,她一一复述。 “儿虽不敏,敢不祗承!”华容舟红唇轻启,声音沉稳,但顾罹尘还是透过她紧抿的唇角瞧出她身子的颤意,但是很快,她便是平缓了下来。 华容舟的目光再看向顾罹尘,浅浅一笑,却风情万千。 随即华容舟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好似顾罹尘身侧的华容瑨就是个普通的参宴宾客。 华容舟又是对着桓荫女君行拜礼。 这番的盛大场景,上辈子都没有;端庄的深衣,头顶束起的发丝,去除珠钗,佩戴上钗冠;最后隆重的大袖礼衣雍容大气,典雅端丽。 她这辈子已经享有了无上的及笄礼,又有了愿意为她抛弃一切的爱人,也算是全了她母妃上辈子对她的期许。 此刻天光暖烈,冬日之中,她的衣袍被这日光照射的分外绚烂。 这辈子山高水长,她的人生早已与华家划开了界限,自该是畅游于这广阔青天之下。 一朝事,一朝休。 是她兄长又何如? 兄长勿近。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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