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到大,他即使被这般对待过。 气恼在脑海中发胀,但是最让他担心的还是他寻了好些人,都是无得容舟的消息。 若是舟舟真的来了安都,那光是处理安都的诸项事项就已经足以让她被安都的百姓所熟知了…… 可现在安都无一人言明舟舟出现在这里。 华容瑨想要从地上撑起身子,但是那根拐子已经在他的身下折断了去。 天快要暗了下去,炊烟四起,四周都是和睦的夜景,屋里的灯火温暖有情,但烛火之外这扼喉的寂静像是附带着什么诅咒一般,乱着华容瑨的心。 阴云漫天,冷寂苍穹之下,华容瑨踉踉跄跄往前行着,茫然无措。 舟舟…… 舟舟在哪…… …… 焚香轻绕,琉璃灯盏中上好的烛芯稳稳燃着,火光照亮了整个高台。 透过高台看向轩窗之外,皑皑白雪之上,华容舟入眼皆是漫天的星子闪烁在苍茫天际之中,星光璀璨。 顾罹尘从外边进来,手中还端着一份热盅。 华容舟缓着绒团尾巴的手微顿,闻着热盅里溢出的浓烈酒香,眉尾都不自觉的扬起。 顾罹尘自觉是抓住了她的小心思,莫不是她这几日只同猫儿黏黏糊糊,他也不会出此下策,用着这北渊的酒来勾一勾她。 若是这般都不能将她的目光从猫儿身上移过来,那他便是真的无折了。 想起琉璃台下那一窝猫儿,他也觉得麻烦,容舟白日里就待在下面和猫儿窝在一起,晚间还带着绒团上来一起入睡,他和她相处的时间还没有她臂腕当中这只白猫的时间来的长。 思及此,顾罹尘更是确定要取出这酒来。 开了盖,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绒团一闻见便是“喵呜”一声摇着尾巴离开。 华容舟往酒这靠了靠,挺翘的鼻子微微一动,眼中便是立刻聚着光:“这是什么酒?” 只消一闻,华容舟便是懂得这酒不错,绵柔醇厚,而且是已经烫过了的,现在酒中浑浊全无,从酒盅上头看下去,通透无比。 还在东区的时候,她便是靠着宋老三给的桃花酒牌喝了他们酒肆的不少好酒,现在闻见顾罹尘带来的这酒的味道,她心里的酒虫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玄衣男子看着华容舟侧动不已的耳尖,压下心间的几分喜意,将提前备好的酒盏取出。 热酒入盏,轻轻推至她面前。 “这酒在北渊地窖里已经埋了快有十年了,每年冬日快过年的时候母君才会挖出来几坛来……舟舟不妨尝尝看……” 华容舟乜了他一眼,顾罹尘这倒酒的模样都像是特意在她面前招展一般,华容舟不由得又是想起她在王守成茶馆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那时她被他的声音所吸引,最后又是在他颇为雅致的点茶手法中折服下来。 当时他的手上都是绒团留下的抓痕,细细密密;而现在他手背依旧带着伤,白色的绷条上一小团血污印了出来,这伤还是她伤的。 不提往事,想到就烦闷。 华容舟捧着酒盏细细的品了起来。 美酒在手,华容舟只伸出小舌头迷了一口就已经快要受不住了。 琼浆玉液,回味悠长。 华容舟不自意的就将这杯盏中的酒都喝了个干净,因为这酒她面上还烧了红,唇齿之间也溢散着浓烈的酒香。 北渊的酒盏和崇朝的酒盏不同。 这酒盏不小,而华容舟这番动作在顾罹尘看来便是小姑娘的半张面都被酒盏遮掩起来。 华容舟都有好几分的憨态显露了出来…… 顾罹尘看她喝得心满意足,又是起身笑道:“我再去将小厨房的点心取些来。” 华容舟顾若惘闻,自发的自己顺来了酒盅,再续了一杯酒。 顾罹尘在心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便是去取点心去了。 不过一刻钟,等到顾罹尘带着好几碟糕点回来的时候,面前的小姑娘的意识已经很不清醒。 华容舟一手拿着酒盏,另外一只手死捏着绒团的尾巴在脸上扫来扫去,不知道是在做什么,绒团“喵呜”不停想要跑,可是却被她拘住了。 看到此情此景,顾罹尘有些发懵,将酒盏从她手中夺了过来:“舟舟……你这是喝多少了?” 少女果断的伸出了四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完了以后还伸手往着酒盅那处扒拉去。 被□□的绒团从她怀中跑开了,蓬松的大尾巴从她指尖流走,她虚虚的的合拢了手,又是张开又合拢。 如此反复,且华容舟眉头轻蹙,面色严肃,喃喃低语:“尾巴呢?” 顾罹尘只以为她是还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