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必佩玉,她手中的一根玉笛也是奢贵至极。宋清接过她手中的玉笛以后便是小心的收拢到盒子中,再回过头去只见她慵懒的靠着榻子,若有所思的模样。 许久以后,桓荫女君指了指对首的帘纱又是吩咐道:“宋清,让人将这沾了血的帘子换了去……” 还是年轻好啊,身子就是比现在更加的适合造作。 不像她,昨夜不过是和宋清贪欢了些,今日便是腰肢酸软,四肢疲乏,刚刚和容舟谈话好几次都是快要忍不住睡意了。 …… 远离了桓荫女君,华容舟心里稍微的安稳了些。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突然来了敌国还见了帝国的君主,难免会心慌。 但是此刻她被顾罹尘一路抱着离开,太招人眼了,顾罹尘就没瞧见他们四周的女使都是一片稀奇的模样么。 华容舟想要挣脱着下来:“侯爷,我们还没讲清楚,这般的动手动脚实在是不合适。” “这里地湿,容易踩湿了裙袜。”顾罹尘脚步不停,这时候行军五年的优势就完完全全的体现了出来,抱着怀中的少女,他大气也不喘气。 华容舟的小腿还在空中荡着,防着冷风往她衣服一面钻,顾罹尘散步化作两步的往远处赶去,还顺带着压紧了她被风吹起的裙摆。 这一路楼阁无数,不是红墙黄瓦,而大部分都是石壁;为显得金贵,上头还雕刻着硕大无比的雄鹰。 “到了。” 终于是到了顾罹尘先要去的地方。 华容舟抬首,之间琉璃之台高耸入云间,壁石之上飞腾着双鹤,洒脱的在雕刻之中舒展着洁白的翅膀,典雅,贵气。 “我抱着舟舟上去,这儿的台阶湿滑。” 哪怕是登上阶梯的时候也不松手,华容舟只得将手搭在他的脖颈,顾罹尘的那处脖颈正在鼓鼓的跳动,筋脉略微的突起。 风儿吹,冷气铺面而来,顾罹尘突然腾出一直大手又是将怀中少女的脑袋往下压了压:“外面风大,往我怀中靠一些。” 华容舟:…… 等到真正的进入了这楼阁之中,华容舟才发现这处的精致和淡淡的贵气。 左手边的琉璃红莲灯盏上头錾出美妙的图案来,小银茶盏画笔细细的描绘着湖中一叶扁舟,再看博古架上一溜儿的装饰品,皆是不凡。 华容舟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顾罹尘头上还顶着没有融化的雪花,白雪的洁白无尘是天地间最好的衬托,将他突显的发色如墨,面容冷傲;而他自身的一身玄衣更是将他衬得英姿挺拔,像是白雪中一株松柏,自有一派倾艳之姿。 更别提这个男人手上还滴着血。 血红落地,又是给他染上了另外的一层色彩。 顾罹尘本来是忍着手背的伤,但是没想到这一路抱着容舟过来失了力气,手背又是血淋淋了一片。 华容舟看得眼睛都直抽抽,或许是她受过伤,看旁人受伤心间都很是不舒服:“侯爷这是何意,学着我大哥二哥那般的苦肉计?” 顾罹尘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华容舟又是一张生气的侧脸对着他了。 他失笑的靠近,华容舟就退一步远着他;他再靠近,华容舟便是再退一步。 一切又是在重复在他母君楼阁的那一幕。 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