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罪孽也是我该受着的,我刀下流过的血还算少吗?若是真有罪孽,也不该来找我,苏氏一族和华容舟就该早些受了难。” “可笑!我笑我自己眼盲心盲,竟然不知大哥更胜于我!” 华容琅不敌华容瑨,长剑在弯刀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等到华容琅背都已经贴在冰冷坚硬的巨树之时,他还在挑衅着华容瑨:“大哥睁睁眼吧,你看一看你的周遭现在已经成了什么样子。平南王府在你的照料下可否真的是蒸蒸日上?” 死死的抵住前胸的弯刀,大力之下的华容琅面色憋得通红,气也有了几分不顺,即便如此,还在言语挑衅不停:“大哥若是真的扛起了平南王府,就不可能在你成为陛下眼中得力干将的同时,将我们王府一种姐弟都抛弃了!” “我何曾抛弃你们!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你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华容瑨面色凶恶,宛若挣脱牢笼的野兽肆意撕咬。 “我变了?变了是因为我后悔了……大哥……我后悔了……” 弯刀压在身前,华容琅已经快要失力,修长的指节还见微微的颤,眼圈不自意的湿红,很快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华容瑨看得一清二楚。 他二弟哭了,哭的同小时候的华容舟一样,甚至是哭着的时候还在和他辩驳:“若是大哥还是用这几年的眼神看容舟,大哥就永远不知容舟会是过着什么生活。” 华容琅瞧准了机会弯身避开大哥的用力一挥,衣衫尾摆旋转侧开来,又是一招剑式攻了上去。 “大哥就是为了自己,不然五年前又会抛弃我们整个平南王府同一个女人私奔,你害的我们遭了上京其它贵门的白眼,现在却告诉我你已经承担起了一整王府的责任。” 一番斥责劈头盖脸,华容瑨居然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你们就是这样看待兄长的?” 长兄如父,需尊敬,爱戴和拥护。 但现在华容琅哪里还有个做弟弟的样子,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居然连个事实道理都分不清,这样子活脱脱的是被华容舟给迷惑住了。 “不是我们这般看待大哥的,而是明眼之人皆是如此!都言我平南王府能重新得了陛下的恩宠,但若是没有大哥这一遭,我们又怎么会被人暗地里责备。” 上辈子的华容琅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一是相信了华璇清的多年伪装,二是面对大哥对容舟的不闻不顾不做询问。 大哥宠着容舟宠了十年,一朝私奔失败回来以后就换了个人,阴鹜可怕。 配上这柄弯刀不知替陛下解决了多少的朝堂之人,明面上是镇远侯,私下里不过是替陛下卖命的…… “你以后不得再去东区去寻华容舟!若是再有一次,你也同她一道滚出去!” 华容瑨被这般顶撞,发了大力掀开了华容琅的长剑,月光之下那剑直插地面,铮铮的泛着声响。 “大哥这是要赶我走?” 手中无了剑,华容琅睁大了眼,眼中血丝明显,明晃晃的都是伤痛。 华容瑨紧紧的盯着他,折身取了刀鞘,弯刀入鞘,也给出了他第二个选择:“你若是答应以后不同华容舟往来,平南王府还是由着你住;但若你非要死心塌地的跟了华容舟走,那你便不再是我平南王府的人!” 大哥在逼他同容舟断开联系,华容琅明白过后身子无力。 方才要应对着大哥刚刚一刀又一刀的攻势,他早就散去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这会儿同大哥争辩都需要扯着嗓子:“那我甘愿……离开平南王府。” …… 树叶沙沙作响,不知是在揉捏着何人的心。 “你说什么?”华容瑨近乎目眦尽裂。 华容琅抽回地上的长剑,慢慢摩梭着剑身,看着大哥的面色凝滞成寒冰:“今日我走了,便也是不会孤身回来!” “你敢!”华容瑨不过是想给二弟一个下坡的梯子,但是华容琅很明显自己踢开了这面梯子,还对他示威:“你可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