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欺骗了自己。”她将两枚玉佩镶嵌合并,严丝合缝,并成一块团纹并蒂莲。 “我记得,又一次去冯雪桥的绣房时,柳泽逸曾唤白清荷为小娇。” 此事明长昱并不知情,他饶有兴致地听下去。 君瑶说:“白清荷给柳泽逸的书信里,落名也是小娇。” 为心仪之人暗中递情书,落下自己的小名也是表达亲昵,很是正常。 君瑶话音一转,淡淡道:“可那一次,柳泽逸唤出‘小娇’时,白清荷与冯雪桥都开口答应了。”她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明长昱,“所以,白清荷与冯雪桥,谁才是真正的‘小娇’呢?” 明长昱似真似假地说道:“或许再叫她们一声小娇,就能明白了。” 君瑶失笑,却也欣然同意他的这个办法最简单有效。她又拿出公主府的建造图纸,展开来铺在案上。 公主府的规模不小,建造的图纸也颇为壮观,堪堪铺满了整个桌案。厚厚一叠,数不清的图纸犹如雪片般,君瑶迷离困惑,不知那一张才是听月阁下的房间。 明长昱眼神为暗,无声看了她一眼,从纸片中挑出一张。 君瑶虽然看不懂图纸,却认识图纸下方的文字。但就算将这份详尽精美的图摆放在她眼前,她也不一定能从其中看出关窍来。 明长昱说道:“与其想尽办法去找图纸,不如直接找负责建造的人。” 君瑶干涩地笑了笑,奉承道:“侯爷英明。” “不过公主府始建于三十几年前,负责建造的匠师如今已经去世了。”明长昱凉凉地说。 君瑶心里一沉,期待地看着他。 明长昱沉闷地睨她一眼,明湛修长的双眸微微一眯,轻笑道:“若是你对我好一些,或许我能想出别的办法。” 君瑶愣了愣,立即帮他斟好热茶,起身绕到他身后为他捏肩。她下手毫无轻重,也没有章法,随意捏了捏,轻捶两下,见明长昱眯着眼似一只慵懒的猫,便趁机问:“侯爷想到了吗?” 明长昱蹙眉,无可奈何地摇头:“还没。” 君瑶改捏肩为揉按太阳穴,她记得家里的小黄猫尤其喜欢她这样揉脸,每一次用这样的手法,它便会舒服地眯起眼睛打起呼噜。 可惜明长昱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 这力道,显然是有预谋。君瑶立即撑住桌案,没被拉入明长昱怀中。她就势退开,离他几丈远,眼睛盯着他,想说出几句威胁的话来,却无奈这人竟没有弱点。 他吟吟笑着,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袖,轻叹道:“方才本来想到了,可惜你这么一闹,我又忘记了。” 君瑶抿了抿唇:“既然如此,侯爷就慢慢想吧。所幸我也需要清静一些。”她转身便走,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整理案情。 明长昱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间有些哭笑不得。自与她相近以来,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由他主导。她以前都是顺其自然地接受,很少像方才那样嗔怒。 他重新入座,缓缓说道:“我现在想起来了。” 君瑶脚步一停,转身看着他,却没靠近。 明长昱说道:“那位匠师有一位弟子,就在工部任职,只需带他去公主府听月阁的房间看看,就能查出端倪。” 君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多谢侯爷提示,既如此你将那匠师找来后再告知我。” 她带了几分骄矜,做出薄怒的模样,明长昱却依旧游刃有余,漫然道:“去京郊查探的人递了消息回来。” 她沉静地看着他。风动影摇,他眼眸似水,如凝住时间万种斑斓,却又纯澈宁静,视线睇于她一人。她情不自禁想靠近他,却又保持一丝冷静,问道:“什么消息?” 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软席,凝眸注视着她,温言道:“过来看。” 她盯着他放在桌案上的信,魔怔了般,不知吸引自己的到底是他本人,还是那封未开启的信件。 他依旧不动声色,当着她的面拆开了信件,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 这封信的内容,是最后的关键一环,那隐藏在所有案件的背后之人的秘密,就藏着这封信中。明长昱状似看着信,眼角余光却抓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此时的心温和柔软,料定了她不会离开。 果然,不出片刻,她就忍耐不住走了回来,伸手将信抽走,坐在案前细细看起来。 明长昱好整以暇地等她看完,说道:“我已让人暗中搜过此人的房间,发现两样有趣的东西。” 君瑶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她喃喃道:“此人很是聪明,从头到尾,他没有任何嫌疑,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算我查了所有的人和物,都不会找到有关他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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