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 君瑶指着自己左手手肘内侧,说:“她烫伤了手臂,你可知道?” “烫伤?”可容显然十分惊讶,“她怎么可能烫伤?公主要进献的中秋礼虽说不是由她主绣的,可她也需要帮衬,手烫伤了还如何刺绣?” 君瑶侧首:“这么说,你并不知道她的手肘被烫伤了?” 可容笃定地摇头:“我不知道,她也不会说的。” 君瑶沉吟着:“她入府之后,可有人看着?她会不会是在公主府中不慎烫伤的?” 可容嗫嚅着唇:“如果她真的烫伤了手,就可能脏了衣服,需换衣服才是。”她忽然一顿,又犹豫起来,“她在后院里,还有一间屋子,那是她以前住的,如今也会偶尔来歇一歇。若她真的换了衣裳,应该还放在那房里。” 君瑶打算问了话之后再去查看,轻轻点点头后,说:“她那日在公主府中见了谁?” 可容说:“除了公主,她只与小丫鬟说了几句。但这些丫鬟也只是随口与她问好而已,没有接触太长。” “去皇宫的路途中呢?”君瑶问。 “没有,去宫中的路上,我与她一直陪着公主,没有机会接触其他人。”可容说道。 君瑶的话问完了,与可容一道回到正厅里。 正厅中的气氛有些怪异,明长昱带着几分疏懒的笑意,轻轻地说着什么,永宁公主迟钝敷衍地回答着,走近了,君瑶听清大约说的是儿时的事。 见可容随着君瑶一同回来,永宁公主立即说:“问完了?可有发现?” 君瑶行了礼,说道:“问完了,可依旧有疑点。听闻公主特意为白清荷留了一间房,我想与侯爷前去看看。” 永宁公主说道:“也好,就让可容带着侯爷与你去看看吧。” 她其实很不想卷进什么命案中,可这一回,其实有不少人在盯着公主府与太后宫中,早日查清真相,也好有个清静。 可容带着君瑶与明长昱到了白清荷的房中。 这间房就是普通的厢房,白清荷成婚之前,在公主府侍奉,就一直住在这里。嫁出公主府后,因时常会回公主府交代坊中的事务,偶尔回留在府中过夜,所以这房间就一直为她保留着。房间布置简陋,只有简单的生活起居用物,还有几篮针线。 君瑶环视房间一圈,倒是在床上发现两件外衣,不过都是干净整洁的,连半星灰尘也没有。 “平日这房间有人打扫吗?”君瑶问。 可容点点头:“是,洒扫的侍女每隔几日来除尘,否则多日不住人肯定会落灰的。” 君瑶问:“若是白清荷在这里换下了脏的衣物,可会有人为她清洗?” “会的,”可容说,“白清荷是公主身边有体面的侍女,她的衣物会有低等的小侍女来洗。”说罢,便唤来专门清洗衣物的侍女。 这侍女名唤腊梅,模样乖巧稚嫩,平时多受白清荷照顾,偶尔还会请白清荷帮她带些银钱回家给病弱的母亲。白清荷去世后,这房间就没人敢进,公主似乎也不太在意一个侍女的死活,没吩咐任何人整理遗物。她伤心了一两天,念着白清荷对自己的帮衬,便想着将房间打扫一遍,整理好她的遗物,托人送给柳泽逸,也算还了白清荷的恩情。 她整理衣物时,发现一件襦裙之上有一块脏污,便拿去清洗。刚把脏污洗去,可容就将她叫了过来。她捧着襦裙进了门,照吩咐把裙子放在床上。 这襦裙是薄纱质地,轻盈飘逸,也不易起皱,透光时还会泛起隐约的光泽暗纹。比起床上的衣裳,这身襦裙更华丽贵重。君瑶记得三日前,白清荷入宫时穿的衣物比较普通。既是入宫,就该穿得体面些,为何她不穿这件更庄重的襦裙? 她问腊梅:“这襦裙哪里脏了?” 襦裙将折叠好的襦裙展开,指着裙摆中部一处,解开盖在上头的湿布,说:“这里……”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乖巧可人的模样变得惊悚扭曲,双眼瞪得老大,恐惧异常! 人影交错里,君瑶看见腊梅所指的那处襦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