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备,进入宜春阁,想要毒死雪貂。你给雪貂灌毒时,雪貂定会挣扎,所以才将毛蹭到你衣服上。这番动静好巧不巧,被路过的隋大人听见,隋大人关心之切,进屋查看,而你那时已跳窗逃走,于阿东进门,就认定隋大人杀了雪貂。” 她这般推测,已将案情还原了□□分。众人当真没料到,这相貌平平的胥吏,也有这般洞悉之力,明辨之才,连雪貂毛发与鞋底的花瓣这样的蛛丝马迹都不曾疏漏。 当真人不可貌相! 见驯兽师已默然无语,君瑶不给他缓气的机会,继续说:“你时机把握得如此之好,恰好就在隋大人如厕之时,恰好隋大人路过宜春阁门外,就听见狸奴惨叫……你隔着门,如何恰当的把握这些时机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阅兵式了吗?哭了吗?感动吗? 哈哈,祖国万岁! 第62章 案情破解 这事诚如隋程所想,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这驯兽师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在君瑶看来,这一环一环,虽简单明了,却是有复杂的牵连。 驯兽师闻言面如死灰,依旧嘴硬:“不过是凑巧罢了。” “世间哪儿有那么多凑巧之事?”君瑶并不认可,她垂眸审视着,“隋大人如厕返回路过宜春阁时,不仅听到了可疑的动静,还听到了狸奴的惨叫。这声惨叫,只怕是故意弄出来,引隋大人入房的吧?” 驯兽师面色灰暗,委顿地跪伏在地,似放弃挣扎的笼中兽,瞬息之后,他才嗫嚅地说:“什么惨叫?不过就是那猞猁野性难驯乱叫而已。” 君瑶从容地从袖中拿出一包纸,打开来,纸包内放着一撮毛,毛根处染着淡淡血迹,“这是猞猁的毛,上面还沾着血。” 话音刚落,隋程飞快地挤到她身前,怒目看了眼猞猁毛,顿时咬牙说道:“这的确是狸奴的毛,而且是尾巴上的!”那猞猁是他亲自精心养大的,对其了如指掌,此时他又心疼又愤怒,脑子转得飞快,对驯兽师怒声说道:“一定是你生生拔掉了狸奴尾巴上的毛,才引得它惨叫!” 他一步跨至驯兽师身前,厉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然是为了引你入房。”君瑶缓缓说道,声音清朗明亮,“你在门外听见可疑的动静,未必会入房查看。可若是听到了狸奴的惨叫呢?” 隋程不假思索:“当然要立刻入房去看狸奴!狸奴可以不赢,但是狸奴是我亲自养大的,与我的幼子无异!” 这话让在场的人不以为然,养物不过图个乐趣消遣,如隋程这样爱惜的,到底没几个。 孟涵鄙夷地勾唇,嗤笑道:“这些不过都是你的推测罢了。就算那驯兽师真的杀了雪貂,但隔着门,他如何得知隋程从门外经过了?又如何把握时机弄出声响让他听见呢?” 君瑶微微挑眉,平淡地看他一眼,依稀噙着几分疏淡的笑意,说道:“所以,这驯兽师必定是有人配合的,给了他暗示。” 孟涵唇角扯起的笑轻轻抽搐,问道:“谁配合他?” 君瑶反问:“隋大人经过宜春阁时,谁和他说了话,谁就给了驯兽师暗示。” 厅内稍稍寂静下来,众人的目光落在隋程身上。隋程双眼如炬,缓缓抬眸看向门口。 门口站着看守宜春阁的阿东,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呆住,脸色煞白,而后急切哀求地说道:“小的没有!小的只是个给宜春阁看门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而且小的一直在门口没有离开过……” “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有人进入了宜春阁?”君瑶厉声反问。 阿东僵硬地连点几下头:“小的不知道,小的真没看见……” 君瑶冷笑:“能进入宜春阁的办法只有两种,要么从门进去,要门翻窗。可宜春阁窗下的草坪上,只有一串离开的脚印,根本没有通向窗内的脚印,难道驯兽师是飞进去的不成?” 阿东“咚”一声跪倒在地,头重重磕在地上:“小的真不知道……” 他这番弯腰低头的模样,倒是看起来十分可怜,孟涵轻哼:“你何必栽赃给一个下人?难道想无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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