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姑姑这般说,可是冤枉我了。”容温笑吟吟道,“听说姑姑在草原上素有贤名,怕是下不了手责罚奴才。所以,我这是特地为姑姑分忧呐。” “噗嗤——”容温话音刚落,角落里不知谁人传出一道笑声。 端敏长公主跋扈,从京都到草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容温这话明晃晃是在故意架端敏长公主。 但端敏长公主却无从辩驳,她总不能说自己名声恶臭,行事从不要脸吧! 端敏长公主狠狠朝笑出声的方向剜了一眼。 怒极反笑,虚指容温一下,倨傲又无礼,话也粗俗,“原来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往日倒是本公主瞧轻了你去。你初来乍到,便与本公主为难,毫无尊卑体统,不怕本公主上表寿康宫陈情?” 真当自己是孩子斗气,输了便找尊长来‘讨回公道’。 容温了然一笑,冲桃知微扬下颌。 桃知立刻捧了一个红布遮盖的托盘上来。 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容温亲自揭开红布,指着上面金光闪闪的物什笑道。 “这是我受封和硕公主时的金册,姑姑与我同为自幼养在太后膝下皇室养女,玉牒记录别无二致,想来这金册上的册文也差不离。可姑姑却口口声声以出身尊卑压我,讥讽贬低。莫不是忘了决定你我身份高低的是爱新觉罗氏,非母族,也非博尔济吉特氏。” “但我观姑姑言行,却是处处把母族博尔济吉特氏放在爱新觉罗氏之前的,姑姑这般,可是相当于把博尔济吉特氏架在火上烤啊。” 同是宫中长大的,端敏长公主会找太后‘主持公道’,狐假虎威;容温自然也会扯着虎皮做大旗。 “你……”端敏长公主气得一个仰倒,还算秀丽的脸此刻狰狞得像根紫茄子,暴风雨将来的前兆。 “嘘——姑姑莫要再攀扯这些了,免得惹人笑话。”容温云淡风轻的截住端敏长公主的怒火,一脸好心提醒道。 “博尔济吉特氏是成吉思汗后裔,身上流着黄金家族的血脉,您自豪母族为博尔济吉特氏无可厚非。可凡事,您也得多想一步啊。” “早些年,满蒙联姻不讲究辈分。你的亲生额娘与太后姐妹两,都是孝庄太皇太后的孙辈。若按母家算,你便是太皇太后的重孙辈。我也是太皇太后的重孙辈……” 端敏长公主被容温气得两耳嗡嗡叫,隐约听得她这话,直觉不妙。勉强打起精神与容温对视恶狠狠瞪着容温,容温丝毫不怵,仔仔细细的往她发紫的脸上打量几眼。 下一刻,便听容温慢悠悠道,“如此算,我便该叫您一声姐姐。” “唉……韶华飞逝,如落花流水,抓不住的。姑姑莫要如此勉强,年岁刻在脸上,与辈分无关。” 不仅说她不尊贵,还讽刺她故意装嫩——端敏长公主闻言,一口气没上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扑哧……” “咳……” “哎唷……” 花厅内的福晋们扮演鹌鹑,闷不做声看了一出皇室姑侄大战的好戏。到此时端敏长公主晕了,方显出几丝存在感来了。 一个个捂着肚子,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要说这新来的和亲公主真是厉害又有趣。 有条不紊,层层深入,把端敏长公主耀武扬威的底气全给掀翻了。 而且,最后还强行给端敏长公主降了个辈分,叫人姐姐。 能把恶名传遍草原的人活活气晕过去,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 容温这番大发神威,心里倒是好受了,但身子骨一时没跟上,当日下午便发起了高烧。 缠绵病榻四五日,才有精神起身。 这期间,那日出席过小宴的福晋纷纷前来探望。不管年纪大小,辈分长幼,对待容温的态度皆是热情中透着恭敬。 看容温的眼神,好似在看什么除暴安良的打虎英雄。 有这些热情恭敬的福晋们在前,班第额吉阿鲁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