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掌珠依然心中冷笑,我倒管她…。正想着,见到方明珠又从小轿里下来,抬了抬下巴,笔直对自己过来。 码头上风大,吹得方明珠发丝微卷,她就抬手去拂发丝。这类似美人卷珠帘的动作,本来是妩媚和诱人,似春花半卷般娇艳。可衬上当表妹不屑的眼神,就怎么看怎么是来挑衅的。 掌珠的后背绷紧,旧事如潮水般袭来,在脑海里瞬间过了一个遍。 表妹偷偷摸摸划花自己衣裳,表妹泼脏自己衣裳,表妹…。凡是有明珠表妹的记忆,就没有一件是好事。 掌珠也下意识地抬头冷笑,这一会儿表妹过来,准保的不会是说好话。掌珠眸子微寒,我倒怕你?我候着你! 方明珠过来,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张嘴就问:“你丈夫走了,你守不住了吧?” 掌珠顿时气得身子颤抖,好好的空穴来风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血口喷人?不过当表妹的一向如此着三不着两,也不是头一回。 掌珠反唇相击:“我守得住呢,倒是你,没再当人小老婆后悔了是不是?现在去当小娘还不晚!” “哼!我就知道你守不住,我告诉你,我比你守——得——住!”方明珠甩下这话,傲气十足的走了。 真不知道她傲气的为什么?方表姑娘原本就是个不着调,也许她就是来气气表姐的。 跟她这样来上一回的掌珠怒火中烧,不用丫头扶就自己上车,喝命车夫:“回家!”这口气才算出去不少。 祖母的话早就丢到不知哪个角落,还照管她?掌珠现在只想这对母女几时呆不住走了,从此不在面前出现,她要去庙里烧高香。 …… 方明珠坐轿回家,方姨妈在床上歪着还是说心口痛。叫女儿过来,方姨妈有气无力:“明珠,老太太也不管我们了,你姨妈又离京,指望你表姐,好似见到前世仇人,不见面的最好。你女婿还没有信来,不如趁现在还有银子,收拾东西走,换个地方再给你找个好女婿吧。” “我不走!” “我守着!” “看我羞死表姐!她丈夫不在,住在好宅子里,吃得好睡得暖,她能不想着?偏偏王孙公子们侯府里又多,我等着看她笑话,到时候我才笑呢!” 这是方表姑娘的心思。 她从小到大,等着看表姐笑话的心思从没有变过。 …… 二月的边城外,又狠下一场鹅毛大雪。清冷中,袁训带着一队人回营,个个杀得盔甲上全是血,但笑容满面驰进营门。 “袁将军!” 有人扬手大呼:“郡王喊你!” “好!”袁训答应一声,跳下马。跟着他回来的沈渭先他一步下马,正要走上来接过他的马缰,那人又大叫道:“郡王有令,大小军官全到大帐听训。” “你也得去,”袁训对沈渭说着,把马缰递给后面的周何花彭。拍拍沈谓肩膀,袁训又集齐跟着他的军官一起过去,他和沈谓走在前面。 沈渭乐颠颠模样,一打胜仗割的首级多,沈校尉就笑得眼全没了。捅捅袁训,沈谓小声道:“小袁,袁将军,对你说个笑话,你听不听?” 袁训道:“你赶快地说,到大帐里你可就别再说。” 沈谓漫不在乎:“军纪你不用交待我,我几时给你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