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个。” 叶蓁蓁看了一眼那边紧闭的房门,悄声问:“它是殿下的猫吗?” 影七摇头:“不是,这猫一早就在别苑里了,殿下平日里并不管它,是它自己选择留在这里。” 换句话说,别苑这么大,白猫一副很怕楚凌渊的样子,却哪里也没去,独独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叶蓁蓁抚了抚它的小脑袋,道:“就叫它阿白吧,喏,鱼干给你。” 阿白得到鱼干,心满意足地从影七怀里跳下去,在连廊上几个跳跃,就跑的没影了。 影七向叶蓁蓁告别:“姑娘进去吧,太阳落山前,我会送姑娘回家的。” 叶蓁蓁又回到房里,楚凌渊已经不在床上,她关上门,风吹起了耳边的一缕碎发。 叶蓁蓁把碎发拢到耳后,不经意间摸到了自己头上的一根金钗,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重逢至今,她还没有机会把金钗还给楚凌渊,这金钗关系到井下金库,想必对他很重要。 叶蓁蓁拔下钗子握在手里,走向站在窗边的楚凌渊。 站在那人背后时,她才恍然发现,不到一年的时间,记忆里消瘦清冷的少年已经长得很高,就连背影中也暗藏着强大的气势,她每靠近一步,心里都会紧张几分。 她紧了紧手里的金钗,用这样的小动作来化解紧张,却不曾想这举动有多让人怀疑。 前方背对着她的人突然转过身,她晃了晃神,紧握的手已经给那人攥在手里。 “你拿的什么?” 楚凌渊的声音冷了下去,待看到她手里的金钗时,紧绷的神色为之一缓。 他松开手,道:“下次不要突然靠近我,至少要发出声音,让我知道是你。” 回到燕京成为太子不过短短半年,他已经经历过无数的刺杀,有些是章皇后的人,有些是其他世家,甚至还有崇光帝的人。 他的父亲不遗余力的用行动来让他明白,燕京究竟有多凶险,章氏又有多恨他。 楚凌渊的脸色不怎么好,他倚在窗边没有再说话,叶蓁蓁很怕他就一直这么沉默下去,于是借着手里的金钗为理由,开口说道:“哥哥当初把金钗留给我保管,如今该还给你了。” 话一出口,她发现楚凌渊看她的眼神有些冷,仔细看竟觉得他在委屈,仿佛她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事。 “你就这么想把它还给我?” 这不本来就是你的吗?叶蓁蓁话到了嘴边,忽然不敢说,只见楚凌渊晦暗的眸子紧紧锁住她,又问了一次:“你当真不要吗?” 叶蓁蓁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这金钗太贵重了,我,我要是弄丢了,那咱们的金子不就没了吗?” “咱们的……”楚凌渊将这三个字琢磨一遍,冷沉的脸色有所缓和,“给了你的东西,我不会收回来,你若想还,便用同等珍贵的东西来还。” 叶蓁蓁脸色发苦,同等珍贵的东西,想到那些数目庞大的金子,她双脚一软,刚来燕京两个月,她就欠下一笔巨债,这要怎么还? 楚凌渊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想不到也没关系,到时我会亲自来拿。” 叶蓁蓁呆了呆,丝毫不觉他这句话是开玩笑,从小到大,能让楚凌渊宣之于口的,就一定是认真的。 “我自然可以继续为哥哥保管的,但金库的金子,对哥哥用处极大,哥哥就不怕我私吞了吗?” 楚凌渊略一挑眉:“暂时用不上,你若私吞,还免了我一桩麻烦。” 到时只需要以此为惩罚,让她留在身边…… 这种想法或许卑劣,但楚凌渊不在乎,他本就是藏在地底深处见不得人的怪物,能抓住的更要不惜一切的握在手里。 叶蓁蓁觉得很奇怪,明明他沐浴在阳光里,那些光却像是永远照不透他,他所处之地,便是不见天日的深渊。 她忽然有点冷,无意识地抖了一下,“哥哥,我该回去了。” 楚凌渊眸色一暗,凝视她许久才说道:“你想不想听我弹琴?” 叶蓁蓁颇为意外,楚凌渊还会弹琴?在叶家六年他也不曾显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