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两年来血腥气息少了些。“? 安芷嘉没有理会清荷,话是对着清荷,可却让人觉得她是在自言自语。 ”娘娘...是奴婢鲁莽了。“? 娘娘是不想继续争了吗..可是为什么上午又要送点心过去..自己从小陪娘娘长大,却从来没看透过娘娘。 ”罢了,你也是为了我好。“? 安芷嘉摇摇头,嘴角艰难地扯出了一个弯度。 ”娘娘...? 听着贵妃的人称词的变化,自己这心里就不由得一抽,鼻子也酸了起来。 更是替贵妃打抱不平,同时也对储秀宫那位恨之入骨。区区一位庶女,在安府时就处处不如娘娘,只知道吃的蠢货,究竟有哪点好。 清荷眼眶红了一大半,憋着眼泪,又突然想到什么,又不知该不该说,衡量了一番,还是觉得有必要说:”娘娘..不是奴婢故意提起让您不开心的事,只是今上午那两位,如何处置?“ ”不想在锦元宫伺候,那就送回内务府吧。”? 安芷嘉说得毫不在意,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窗台边,轻轻拨弄着天青色汝窑花瓶里的山茶花,两眼空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荷应下,看着贵妃单薄的身影,连忙拿起红木椅上的外袍,走到窗边给贵妃披上,贵妃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一动也不动。清荷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贵妃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安芷嘉突然感觉嗓子一阵不舒服,急促地咳了起来,整个脸因为猛烈的咳嗽都浮现出不正常的红色。 清荷见状着急地关上了窗,扶着安芷嘉往红木椅上坐着。 ”宣太...!? 贵妃刚坐下,清荷就迫不及待张口向外喊,但还没出“医”那声时,就被安芷嘉阻止了。 叫苏茵..咳咳...? 清荷还停留在之前的口型,听贵妃如此,无奈地张了张口,随后把苏茵唤了进来。 苏茵本就侯在外面,听清荷呼唤自己,二话不说就进来了。 “快给娘娘看看身子!”? 清荷见人进来,连忙走过去,用力拽着苏茵纤细的手腕,压低着声音对苏茵说道。 苏茵眼里强忍着痛意,又不敢当面揉一揉自己可能都被拽出淤青的手,只能任由清荷如此。 跪在羊绒毯上,伸出手给椅子上的女人把脉,神情从最开始的隐忍也变成了把脉时的严肃和认真。 苏茵手腕上的青紫不动声色地落入贵妃眼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茵一直没有发话,贵妃的眼眸暗了暗,幽幽道:”清荷,你先下去。” 清荷哪里不知贵妃支走自己是因为苏茵,嘴上是有些不情不愿地应了,心里面却是记恨上了苏茵,暗自嘀咕着,有多细皮嫩肉啊,她轻轻拉一下就起淤青了,这不就是主子命奴才运吗,活该做下人。 虽然清荷心里多有愤恨,但她也只是一时的看不顺眼罢了,犯不着去针对谁,所以过去了也便过去了,那么多年的掌事姑姑不是白当的,正事也放在了心上,一出主殿,就把兰儿和小红鬟赶出了锦元宫。 锦元宫 (门外) 锦元宫门前,跪坐着两个看起来脏兮兮,头发凌乱的女孩。? 没错,这两个人就是上午在背后议论贵妃的宫女,兰儿和小红。 其中那个叫兰儿的宫女只是坐在地上,眼睛里满是怨恨,像是被淬了毒汁一样,狠狠地盯着锦元宫的宫牌。 另一个叫小红的则是一边收拾着地上自己被扔出来的衣物,一边哭哭啼啼的,听着惹人心烦。 ”兰儿姐姐,接下来我们到哪去啊。“? 小红是个软弱没主见的,只能问身旁的女孩。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兰儿正在气头上,无处发泄,没好气地吼道。 ”清荷姑姑说我们只能去内务府重新分配了,若是没主子要,就只能去辛者库。呜呜呜...? 这一被吼,叫小红的宫女更是委屈,边流泪边自言自语。 “没主子要?”? 小红这一哭倒是提醒了她,锦元宫三个字像是刻在眼里一样,兰儿心中有了一计,看着锦元宫的眼神更是凶狠,甚至还带了一点点得意和幸灾乐祸,让人渗得慌。 “是啊..若是没主子要...呜呜呜...小红哭得更厉害了。 ”你别哭了!快收拾好,我有一个办法。“兰儿不耐烦地说着,隐隐约约中还有些兴奋。 ”啊...好...? 小红有些懵,但一听有办法,这心中又好受了些,乖乖地收拾东西。 叫兰儿的硬是没自己收自己的东西,光在一旁看小红收,顺便还叫小红把自己的一道收了,这小红也是个逆来顺受的,也就听那个兰儿的话,一个人把两个人的东西收好,期间还多次被兰儿催促。 走在一条不是去往内务府的路上,小红还是忍不住开口,弱弱地问着:“兰儿姐姐,我们这是去哪呀。”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储秀宫!”? 兰儿说得那是自信满满,仿佛自己已经是储秀宫的人一样。 “啊,储秀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