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有些渗人的天花板吊着一个白炽灯,亮的有些晃眼。安邑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茫然,等到眼睛慢慢聚焦的时候,转头看向身边在打瞌睡的徐元,“你…咳…” 刚刚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好像被锯子来回锯过了一样,难听沙哑还有些刺痛。 徐元听到安邑的声音的时候,猛然惊醒,连忙去倒了一杯白开水给安邑,“先别说话了,来润润嗓子。”看着安邑这副苍白无力虚弱的样子,徐元就有些无语:“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自己把自己整发烧了,顶这个高烧的脸还出门晃荡,怎么就没把你的脑子烧坏了呢?” “幸亏你这是在学校里面呢,人多人家都给你抬到医务室了。你要是哪天搁在阴旮旯里面,谁知道,烧也把你给烧死了…” 安邑默默的听着徐元的教训,抬手将杯子里面的水喝了个一干二净,等到徐元说的差不多了。他这才出声:“…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人,长得很好看?” “长头发的漂亮小姐姐?我来的时候这里倒是有两个男生还有两个漂亮妹子…就是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了?不对阿,你什么时候认识了漂亮小姐姐…”话还没完,就被安邑急冲冲的给打断了。好像是想起来什么,安邑掏了掏身上的口袋,“我手机呢?” “抽屉呢…别急,我给你拿阿。” 安邑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就是翻到了自己的私密相册里面的照片,调出一张女人的照片。 照片的女人眼眸紧闭着,脸色有些苍白。但即便是这样也掩不住她出众的外貌,徐元看到之后有些困惑,“这…?” “…暂住我家的一个女人,最近她突然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这张照片是趁着林霖睡着的时候偷拍的,按理说,林霖警惕心那么强,应该有一点动静都能够被发现。只是当时她的伤口在一个反复期,每天都很难入睡,伤口红肿发痒。所以安邑在她上的药以及口服药里面都放了一点适量的安眠药。 那天夜里虾仔很狂躁,爬到他的床上不停的扒拉着他。等到他醒了之后,又不停的咬着他的裤腿,死命的扯着他。他只好跟在虾仔的身后,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虾仔跑到林霖的门口,因为门是关着的,所以虾仔只能死命地扒拉着木门,指甲在木头上面划过。 发出有些刺耳而又难听的声音。 安邑眉头一皱,单手捞起虾仔,随后轻轻打开了门。打开手机的微弱光亮,看看林霖怎么了。林霖的额头上面都是汗水,头发一缕一缕的搭在脸上。嘴里不住地发出闷哼声,手握成拳。安邑轻轻拨开了她的掌心,发现掌心里面都是掐的红痕,还好还没有受伤。 伸手一探,额头微微有些发热,但还不是很严重。 轻手轻脚出了门,打湿了毛巾,一点一点的帮林霖擦脸。另外一只手主动塞进林霖的掌心里面,任由她的指甲狠狠的扎进了肉里面。 安邑就这么弓着身,轻柔地照顾着她。直到林霖手渐渐地放下了,不再那么紧绷着。安邑这才放下心来,单膝跪在床边,低头看着她的模样。 窗帘并没有拉上,月光大剌剌的照在她的脸上。虽然烧已经褪下去了,但是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平时白日里面看见她的时候,话都说不上几句。看上去冷漠而又强硬,但是这个时候再看的时候却发现她其实脆弱的让人心惊。 徐元看着自家兄弟的模样,这怕是春心萌动了。他颇有几分遗憾的说:“打电话喊我过来的人没有这个妹子…” 但是安邑知道她当时肯定在,毕竟他的手机也就只有林霖知道密码了。本来以为她从来没有在意过,但是最后还是记住了他告诉她的密码。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