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带动下,很快就顺势蔓延。 到处都是油腥子气味,燃烧时的焦灼,爬上了柱子, 打翻了火盆,一路蔓延上了沾着火油的墙。 这些吊着大袋子的风筝上根本没有人,不是射爆从半空落下就是整个袋子掉到地上,淋到人身上时,轰的一声,整个人烧成了火人。 “快!快去救火!” 士兵们护着拓英往屋内退,雪地里一片狼藉,空气里弥漫着焦炭气味,还有来自拓英的怒火。 可救火的再及时,粮仓那儿还是烧进去了,粮草本就是易燃之物,沾火就烧,不等他们扑灭就烧成了一堆炭,救下来的那些淋了水后几乎是报废,可要光靠人手扑灭,却又来不及。 黑夜之中,远远的能够看到塔坨族内腾起来的黑烟。 而不仅仅是里面,外面塔坨族人所住的地方,因为风势的缘故,风筝上的不少火石和火油都掉到了外面,冬日里为了御寒,许多人的房顶上都铺了厚厚的草,这一落下,都烧了起来。 这一夜,无人入睡。 天蒙蒙亮时雪势渐小,风也熄了,上空中还隐隐可见黑灰色的雾气盘旋着,苏锦绣清楚这些火油的威力,他们的损失肯定很大。 但那塔坨族,就如进入了死寂,好几天没有动静。 很快宋老将军派到塔坨族后山那儿的人有了回禀,趁着雪停时,他们现在倾了不少兵力在挖山。 宋老将军很快下令,攻城。 拓英开城门迎战,就如当初在关北门外,即便是做足了准备,塔坨族人的战斗力依旧是不容小觑。 这一场仗打了数月之久。 双方皆有伤亡,大魏军还更重一些,既要正面迎战,又要抵御城墙上的攻击,攻城时塔坨人由上往下居高临下,占尽了优势。 但到底是守城战,当初在关北门,宋老将军抵御时还有后方支援,大魏的士兵虽不如塔坨人身强力壮,但胜在人多,如今的塔坨族可以称得上时内忧外患,不说伤亡,粮草紧缺的情况就是第一把刃。 直到二月初,漠北的山头渐露了春日的端倪,雪水融化的滋润,灌木丛中新叶闹时,宋老将军率部下,成功攻破第二道城门。 败退后拓英带着余下的人退至堡垒内,负隅顽抗,其缺粮的情况却越发严峻,根本无法支撑多日。 堡垒之内数次来报,拓英坐在高位,眉头越渐皱的深。 “将军,受伤的士兵越来越多,这药不够了!” 再一声来报,拓英霍的站了起来,紧握着阔刀的右手微不可见颤抖着,站在一旁的克扎见此,朝前迈了步,又站定了脚,吩咐来报的人:“去各家搜。” 等这堂内没有人时,克扎抓住了拓英的右手,袖口下赫然是渗出来的鲜血:“将军您受伤了!” 和宋老将军对阵时,拓英的右手臂被宋老将军用长枪挑伤,伤口不大却很深,退进堡垒后急忙忙也来不及处理,到现在血都没止住。 “小伤。”拓英随意拿起一块布缠绕住了伤口,用力扎紧,“再不行让他们从密道出去找药。” “不妥,宋众庭已经派人在外包围,若是让他们发现,就再无出路了!” “宋众庭那老贼,卑鄙。”拓英冷哼,要不是他们使用那招数,他们怎么可能会被逼退到此,“之前毫无征兆,大魏那新帝此种态度,这措秧也是好胆量!” “将军,这次他们抢占先机,就算是在外什么都不做,包围了这里,也能将我们耗到弹尽粮绝为止。”克扎极力劝道,“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等即刻护送您从密道离开。” “这样逃走,我拓英岂不成了漠北的笑话。”拓英脸色一凛,“把他们都叫进来!” …… 大魏的士兵包围在外,要么投降,要么出城迎战,三日之后,拓英亲率兵出城迎战。 五千的大魏兵对上不到一千的塔坨士兵,胜负毫无悬念,拓英受伤被擒,余下那些士兵纷纷器械投降。 而在他们迎战的当天,拓英的几个部下带着几百个人从密道逃离,由挖通的山道出去,正中埋伏在那儿的大魏兵后还成功逃脱了一部分,这部分人像是算计好的,能逃走绝不恋战,甚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