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赐。 “你习武多年,难道就只有保护娉婷郡主一个坚持?”苏锦绣把玩着手里的小旗子,“你的师兄弟们之后都各奔前程,他们虽然没有入仕,却各有贡献,那么你呢。” 林牧眼神微茫,恍惚了一下,在看苏锦绣送来的那些书时,他的确想到了很多。 十年学艺,怎么会没有抱负。 而他疑惑的,正是苏锦绣清楚不过的,他有抱负,抱负还不小,当年娉婷郡主让他留在施正霖身边,目的是不纯,却帮施正霖解过不少次的危难,施正霖那样脾气的人,不止一次夸过他。 但他对任何的提拔都没兴趣,当时先皇已经过时,他是先皇赐下来的侍卫,施正霖也就没有勉强他。 后来施正霖让他陪她去关北门,那一年半里,与塔坨族大大小小的对阵中,他逐渐显露了他在兵阵上的天赋,和四哥不一样的是,四哥擅长布阵,林牧擅长破阵。 他的功夫又在四哥和她之上,那段时间,他们配合的很好。 苏锦绣是恨他,所以她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废了他一身好武功,但他这命得留着,不论是针对季舒窈,还是让他和四哥配合,他都大有用处。 林牧看着她,眼神复杂:“你相信我?” “凭借着轮椅你能去哪里,这里是军营,难道你除了听命于娉婷郡主,还通敌叛国?”苏锦绣语气淡了几分,“你是大魏人。” 而对林牧而言,这情绪就更复杂了,他可不知道什么前世来龙去脉,只因着现在苏锦绣这一份信任,就够让他不平静的了。 苏锦绣没再说什么,留他一个人在营帐内,走了出去。 宋司杰在外面等着她。 “按着你书信里的意思,来的路上我提起过,听他所说,倒是有些本事。” “四哥说有些本事,那他就真的是有本事了。”苏锦绣笑了笑,“他行动不便,你又是在后方的,让他帮你正好。” “你这丫头,竟找了他,你可真够宽容的啊,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杀了他。” 两个人走上小坡,迎风,似有小雨,打在脸上冰凉凉的像是结了冰粒子,苏锦绣朝远处的城墙看去:“你有一身好武艺,在杀人未果后被人挑断手脚筋,最后落的只有双手能动,从此武功全废,再不能提剑,而救你的那个人正是那个你没杀死,还对你动手的人,你却还要对他感恩戴德,感激他以德报怨,你感想如何?” 宋司杰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他怎么会觉得这丫头是个宽容的人,她那性子,哪会让自己吃亏。 苏锦绣抬手,冰冷的雨水打在手心里,真像是融化了的冰水,她轻轻呵了一口气:“再者,季舒窈都没死,他怎么能死。” …… 十一月中,关北门飘扬起了大雪,短短几天内就覆盖了关内外。 关北军营内的动静多少引起了塔坨族一些注意,建昌府那儿大队人马过来的阵仗是掩埋不过去的,纵使这边运送粮草的事他们不知道,但关内一下聚集了这么多兵力,拓英得知消息后很快就生了警惕。 既然建昌府那儿派人过来瞒不住,就在大雪降临的第四天,宋老将军就借训兵的理由,将军队集结在了塔坨族外五十里处,驻扎,趁着冬天操练兵马。 塔坨族内很快也集结了兵力,就在宋家军的正前方,山外驻扎,时刻警惕他们有所动作。 如此僵持了有七八日,拓英那儿每天的回报都是宋家军在训兵,宋家军派了队伍上山去训兵这样的消息,五十里外驻扎的点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仿佛他们这么大的阵仗,就只是为了操练士兵。 第172章 大战在即 又过去了七八日, 眼看着已经十二月初,驻扎五十里外的宋家军还在训兵, 清晨出操,带着新来的周家军一起,那操练时的口号声, 在空阔的环境里响彻,十分的洪亮。 埋伏在附近的塔坨人,每天看到的就是这幅情形, 有时这些训练的士兵还会往前走十里, 当他们戒备时又回去了。 时间一久,再从容淡定的, 也让这阵仗搅的心神不宁。 入夜时, 塔坨族内灯火通明,三道城墙内气氛各不相同,最外面的那些俘虏觉得最近的活更重了,原本他们能够轮休十来天再去干活, 从十天前开始,五天更替一回, 没日没夜的凿石开山, 又因为现在天寒地冻, 不少人都冻伤了,累晕当场的人都不在少数,还有人一病不起的,满是哀叹。 而防守最为严密的城墙内, 有两层楼高的大门内,一个个高柱子顶起来的火盆烧的猛烈,一旁用于支撑屋子的圆柱子上挂满了兽骨,四周的墙上还挂有兽皮和武器,正中心的高座上一张虎皮作椅,上方还有一只兽头,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