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宋氏看不过眼了,拍了拍她的腿:“这都懒散几天了。” “娘,我在外头你不让我出去,在家你又说我懒,做人女儿可真难啊。”苏锦绣朝旁边躲了下,笑嘻嘻反驳。 宋氏气笑了:“你哪来的娇气劲,以前就算是下大雪,你也不会耽误晨练,现在倒好。” “那我回如沁轩去。”苏锦绣张着眼睛,眨了眨,起身后下了卧榻,慢悠悠走出屋,一阵冷风吹过来,她浑身激灵,连打了两个喷嚏。 抬手轻轻揉了揉鼻子,冷冰冰的雪粒子落到脸上,透到了心里。 苏锦绣微瘪了下嘴,回来快三年,她这日子是过的顺遂了,连带着人都养娇气。 朝着如沁轩走去,早晨起来还有些浑的脑子渐渐清明,倒不是真的懒,而是近些日子她真的没什么事可做,十一月末时关阿婆的案子彻底了结,上都城中再无忠勇侯府,许府受了重创,七七八八有所牵连的,上都城中弥漫在权贵间的那一股异样气氛,到现在都没有散去。 皇上对这些旧权动了手,别看忠勇侯府是因为老侯夫人犯案的缘故,案子会进展的这么快,却有皇上的意思在里头,这不,这一棍打下去,有不少人心都紧了几分,头顶着爵位只拿俸禄不干活的又不止一个,祖上庇荫是一回事,一个皇帝就换一代,入不了皇上眼的,日子总不太好过。 所以忠勇侯府倒台后,这阵子,上都城中宴会都少了许多,月初,丰州那儿传来消息后,朝堂上以漯河王府为首的一些官员,站出来做了表率,捐了不少银两,紧接着朝堂上便纷纷响应,先不说他们心不心疼银子,由上到下都做了,多少也得拿出一些。 后宫中也有些动作,那几日被传的最厉害的,要属于娉婷郡主所做的事。 为了援应丰州灾害的事,娉婷郡主将郡王府所有的家产都拿了出来,包括她的母亲,郡王妃当年嫁过去时带的嫁妆,这些加起来,比朝堂上这么多官员捐的银两还要多。 这一下,上都城中便歌颂起了这位从小无父无母,身世可怜的郡主,又歌颂她心地善良,不愧对先皇对她的疼爱,心系着百姓,更甚者,还有百姓为她去庙里祈福,知她从小身子骨不好,求菩萨保佑她身体健康,能长命百岁。 可博了许多人的好感。 一年前她去宗庙,对外也是为了祈福而去的,于皇上而然,她的此举解了当下所急,就是将功补过,这剩下的一年,也就不必去了。 苏锦绣所知道的,她那腿伤也是恰恰才恢复,正当恢复后要送回宗庙,她便将郡王府的家产都献上了,这手笔,可谓是狠。 快走到如沁轩时,雪渐渐大了,苏锦绣见到有个人远远走过来,待看清时微怔了怔,四哥? 等宋司杰走到她跟前,苏锦绣瞪大着眼看着他,半响才冒了句:“四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向来注重仪表的四哥,什么时候有过这般样子,胡渣都冒出来了,满脸的憔悴,眼眶还有些浮肿,甚至衣服都有些乱,袍子上起了褶子,都没熨平整。 苏锦绣以为自己看走眼了,走近了几步,确定了是真人后,忙将手里的暖炉塞给她,命冬罄回如沁轩去烧水,把宋司杰往如沁轩带,拍了拍他肩膀上的雪,见他身上没什么伤,忍不住道:“四哥,你这是让人给打劫了啊。” “我这是逃命回来的。” 宋司杰的声音微哑,显然是给累的,苏锦绣听着更疑惑了:“你不是南下去了,怎么?” 宋司杰轻摇了摇头,见她满脸的担忧,笑了笑:“我来看看你,圣旨下的时候都没来的及过问一下。” 苏锦绣想的却不是这茬,抬手往他腰上摸了下:“四哥,你的玉佩呢…钱袋子都没有,你从哪儿逃出来的?” “女孩子家的,别动手动脚,都是要嫁人的了。”宋司杰阻止她的动作,眼神微闪,明显是遮掩的,“都说是逃命出来的,哎,我说你别动了!” 苏锦绣往后退了步,躲过他之后,手里吊着个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小荷包,笑眯眯看着他:“从哪儿逃命出来的?哟,这荷包绣的,比我还不济。” 苏锦绣手里的小荷包,远远看着是个荷包,往近了看,这针脚缝的,苏锦绣多看几眼后对她自己的女红充满了自信。 宋司杰哪里抢得过她,也不能抢,只无奈的看着她:“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同情我一下。” “那得看你从哪儿逃命出来啊,要是有人要追杀你,我可二话不说就替你杀回去。”苏锦绣看着荷包上绣的弯弯扭扭的一个姝字,扬长声调,“你连宋府都不回,眼看着外祖父快回来了,你不会是准备接着逃命吧?” 对上苏锦绣那眼神,宋司杰就觉得不妙,怎么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可心底里又觉得这事儿不可能,这丫头整日忙别的事,哪里会知道他的事。 “别胡闹。”宋司杰坐了下来喝了口茶。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