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袭来的拳头,直向旗子。 此时再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三个人忙去阻拦,跟在周令瑜身后的苏锦绣闪身挡住了他们。 无法越过苏锦绣把周令瑜拦下,也就是纠缠的片刻功夫,周令瑜已经到了台前伸手拔下了旗子。 “把旗子放下!”观居书院的人大吼一声,被苏锦绣在肩膀上狠狠打了一掌后弃了捷径绕几步朝周令瑜冲去,周令瑜直接将旗子插在了身后的腰带上。 拔腿就逃。 那三个人也不再和苏锦绣纠缠,即刻追了上去。 这时在中路的陈怀瑾他们也冲上来了,撇开微山书院留下的四个书生,余下十来个人冲上台阶,场面顿时混乱。 都是冲着周令瑜背后的旗子而来,陈怀瑾他们要护,观居书院的要夺,十几个人扭在了一起,人一多拳脚无眼就容易中伤自己人,后来干脆不用打的,人海战术,谁力气大就压着谁,被挤倒在地基本就站不起来了。 后面追上来的苏锦绣见此,在人群里找到了周令瑜,高喊了声:“阿瑾!” 两个人默契对视了眼,陈怀瑾飞快拉住了周令瑜,把他朝人群外拖了把,苏锦绣趁乱到了周令瑜的身后,利用虎指的力道,将绑在他身后的旗子直接从上端击断,一大半棍子都不要了,拿到旗子后朝中路飞奔。 “在她那里,快追!” 见旗子被苏锦绣拿走,只拔了根棍子的观居书院学生齐齐朝苏锦绣追过去,台阶这儿一下空了大半,陈怀瑾也不管了,瘫坐在了地上,瞥了眼同样精疲力尽的周令瑜,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没谁跑的过她。” 为了抢他身上的旗子,周令瑜险些衣服都被剥了,他拉了下绕到后面的腰带,喘了会气后起身走下台阶,后面的陈怀瑾哎了声,无奈的招呼大家起来:“走走走,出去。” 苏锦绣在中途遇到了微山书院的四个学生,他们倒是想拦,可没了那几个外援,他们几个一招都抗不过,被苏锦绣呵退后又遇上追上来的那群学生,几个人掖在路边围在一起,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 林子内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比赛,林子外,一炷香快烧完了。 看台这儿人很多,都等着看好戏,三年前训堂输的这么惨,今年又遇上了这两个书院,不知道这回要抬出来几个。 眼看着赌盘都开起来了,坐在上头的季璟琛跃跃欲试也想下去押两把,他抬手杵了一下旁边的人:“哎,你押谁。” 施正霖不为所动,只看着林子出口那方向,季璟琛转头看他,瞥见他还包扎的左手叹了声:“还生气啊。” 施正霖撇着他,季璟琛举了举手投降:“行了,这事儿是我的错,不该骗她说你收下了,可我也没法啊,要是说你看都没看一眼走了,她一准儿在我面前哭,她这一哭,我会被我父王给念叨死。” 施正霖见林子上方有鸟雀惊起的动静,眼底微起波澜:“那是你的事。” “你行行好啊,只要她问起来不揭穿就行。”季璟琛顺着他方向看去,话锋一转又变的嬉皮笑脸,“还说你不认识。” 施正霖垂眸想了想,认真道:“确实不知。” “以前不认识,现在总认识了,她是宋老将军的嫡亲外孙女,父亲苏承南,在工部任职,家中独她一个孩子,从小习武,性格乖张不好惹。” 季璟琛啧了声:“这些东西都不用多打听,在安邑街那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宋家大小姐这些年来的事迹,可真是不少。” 饶是季璟琛都开了眼界,一个姑娘家,活脱脱成了个小子,比小子还要野。逃课那都不算事儿,打架斗殴基本没输过,偏生那一片儿的乞丐混混们还都夸她好,说她有义气,一个姑娘家要义气做什么,都成女中豪杰了。 “我想他们一定是被打怕了。”季璟琛自顾着点点头,要他承认这些比男子还厉害的,心里总有些不平衡呐。 施正霖的神情波澜不惊,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直到林子口窜出一道身影,他朝香炉那儿看去,眼角微动,时辰刚好。 “来了!”季璟琛看苏锦绣冲上了台,再看那没了下半截的旗子,不用问也猜想的到林子里一定是经历了一场“恶斗”。 随之冲出林子的就是观居书院的那群人,再之是陈怀瑾他们,最后才是微山书院的八个人,一个搀着一个,一瘸一拐走出林子,吸引了众多的注意力。 看台上炸开了锅。 观居书院输了,受伤的居然是微山书院的人!然而那最不被看好的训堂,不仅毫发无伤,还夺得了旗子!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然而不等这边的裁判宣布训堂夺得了大旗。 喧闹中很快又闹了另外一出,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微山书院老师带着八个学生到那边看台上向裁判告状,说训堂内的学生私自使用武器,将微山书院的四个学生打成重伤。 这边陈怀瑾他们已经聚到了一起,一听他们这么告状,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就要干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