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我就没再多问。” 许愿闻所未闻,此刻脑子又不转了:“那到底有没有给代购费啊?” 舒意被她气得咳了一声:“我他吗的是代购吗?如果真是他同事, 一套护肤品,白送她也无所谓,他明知道我不会计较,才耍这种小把戏。问题是……” “送人了?!”许愿终于明白了。 “我把钱要回来了。”许愿瞪大了眼睛。舒意还是是紧不慢地蹬着小船;“问题是,黄晓平他把我当成代购了,出了钱出了力,帮人把东西人肉扛回来,结果人还不领情……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明白!”许愿连忙点头。 “你明白吗?”舒意加重语气又追问。 “我明白!问题是,你是他老婆,这是江湖地位的问题。” 舒意明显说得意犹未尽:“我直接用我老公的手机,给那个女的打电话,跟她约了个喝茶的地儿,把钱要回来了。” 许愿再次惊呆:“什么时候?” “我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舒意语气洒脱。“代购费我没要,护肤品的钱,一千六百八。” 两人并排坐着,许愿拉住舒意的手。心想:此刻真的该有啤酒小菜啊! “不是同事吧。” “当然不是同事,那女孩看样子就是服务行业,乖乖交了钱,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 “你把钱要回来,黄晓平知道吗?” “他在场啊!那女孩还钱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坐着呢。” 二人上了岸,随着公园的人流往外走。许愿回头看过去,二人坐着的小鸭子船,已经被工作人员归位,和其他小鸭子并排浮在夜色里。 湖面平静无波。 自上次许愿坦言心迹,林、许二人各自元神归位。林一山每天下班都窝在许愿那,早上又早早起床赶去上班。开发区和研究所位于d市的不同方向,而且都远离市中心,雷克萨斯每日穿梭往来,乐此不疲。 有一两次,林一山短程出差,许愿居然会主动给林一山打电话,而且是在上班时间。电话里,林一山听到高跟鞋落地的轻脆声音,想是许愿走到僻静处,又听见许愿低低糯糯的声音,跟他说剃须刀忘了带,问他下没下飞机之类。 多年媳妇熬成婆,林一山无比享受。许愿这个疏离、别扭性格,能在工作时间,悄悄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想到,当年在徐总公司开会,许愿在会议室外面的走廊讲电话,也是这般低声、谨慎的声调,但电话的内容却又十分家常,带着跟熟悉的人才有的烟火气。 放下电话,林一山便火急火燎地安排日程,早上到洁净间指导铺层,出来马上召开技术讨论会,产品厚度超差、定位孔偏移、表面白斑……以往这些问题要逐个分析,逐个排查,还要在分析过程中引导工艺员,教他们自主思考。 林一山做技术指导的风格大变,一语中的,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问题出在哪,有工艺员半信半疑:“林博士,表面白斑,按照复材学界惯常的思路,是要考虑材料性能和储存方法的……” “同样一批料,xxx所做出的零件已经装配到无人机上了,所以材料性能不是导致白斑的原因。”林博士一锤定音,“至于储存方法,根据我的经验,常温的下过期废料,做出来也不会有白斑。” 工艺员懊恼又无话可说,只管低头猛记。 “还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的话,就按修改方案再进一炉。”说完合上记录本,“今天最晚一班火车是几点?”有人告诉他时间,他低头查看列车时刻表,又说:“姚记肠粉带回d市口味会打折扣吗?” 众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