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里,你哪哪都好,谁都配不上。在你眼里,我也是一样。” 舒意看着许愿,略作思考:“那倒是!你要是男的就好了,咱俩就凑一对。” “我才不是男的,你怎么不当男的?” “我当男的也行——要不咱俩现在就凑一对得了,让岳海涛、黄晓平之流滚远一点。” “岳海涛已经滚了,你老公罪不致此。” 舒意提高嗓门儿:“罪不致此?”舒意长吐一口气,把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你要知道他干的事,估计孩子都会让我打掉。” 许愿隐隐知道黄晓平干了什么。 舒意是幸福家庭长大的孩子,盘儿正、条儿顺,大学里虽然成绩不拔尖,可也一直注重成绩;工作肯定足够努力,不然怎么在“四大”谋生;感情方面,工作后认识的这位黄晓平,d市本地人,据说也是千帆过尽的主儿,跟舒意俩算是一拍即合定终身。舒意是顾全体面的人,个人形象、家庭生活、职业发展,处处不甘人后。 许愿和舒意重又交好,也是在许愿到d市之后,因此,舒意结婚前后的感情生活,许愿真的所知甚少。 舒意又叹了一口气,一时不知从哪说起。 许愿默然,知道说出来就不是好事,又觉得,舒意这么多年来也憋得辛苦。 “孩子生出来以后,我是一心想要离婚的。闹也闹过了,打了打过了,还不是认命地过下去了。” “你们要闹离婚?”许愿皱起眉头,“我一点也没看出来。” 舒意扫她一眼:“你都是单独见我,哪一次是他在场的?” 许愿心想:是了,一次也没有。按说孩子这么小,爸爸理应多在家照顾,但她每次去舒意家,看到的都是舒意和她妈妈。 “他嫖妓。” 舒意说得无比冷静,许愿立时反驳:“你有证据吗?” “男人要是刻意想隐瞒,怎么会给你留下证据?但我就是知道。” 二人对视,许愿了然地点了点头。 “知道的时候,我已经怀孕了。跟他谈过,他当然不承认,因为没有实证。但是他保证以后不人再犯了。” 许愿睁大眼睛,天又暗了一些,她想看清舒意的表情。 “你想想,他说以后不会。”舒意把生意放在“不会”上。 “那他以前到底有没有过?”许愿忍不住问。 “我也这样问他,他咬死了以前没有,就是没有,但是以后不会有。这话你怎么听?” 许愿也承认,这逻辑明显有问题。 ☆、五十八 站在朋友的立场, 她不想劝舒意, 让她放宽心、相信他之类的话。不仅因为她了解她的朋友,更因为许愿的第六感——没有证据、没有蛛丝马迹, 单就刚才舒意的叙述,结合她与黄晓平为数不多的接触,她就相信嫖*妓是坐实的。 许愿叹了口气, 没有反驳。 “所以我说, 许愿,你比我勇敢,你做了我做不到的事。” 沉默片刻, 许愿苦笑:“咱们俩怎么都混成这样了?” “你记得吗,我上次去香港出差。” 许愿想了想:“那时候你还没怀孕呢啊。” “他让我买一套护肤品,说是他同事要的,还说给我代购的辛苦费。”舒意说着, 又蹬起踏板,小船晃了晃,平稳地朝小码头驶去。“我傻乎乎地按照他的要求买了, 虽然我自己也买了不少东西,可那套护肤品, 水乳几大瓶,说轻也不轻, 我他妈的硬给他背回来了。他把东西拿走,事后我还问:你同事有没有给你代购费啊?他干瘪地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