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什么打算?”原慕问秦怡。 秦怡想了想,“我想,我应该去看看。” “最起码,把手帕还给她。” 柳丁赶紧说道,“我也去。” 原慕又盯着手帕看了一眼,“那我也去吧!” 秦怡意外是个说走就走的性格,正巧还有今天的飞机票,原慕和柳丁也跟着一起订票了。 临走的时候,秦怡还不放心家里几个小的,“咱们走了它们行吗?” 原慕摸了摸小木槿的脑袋,又交代了滑瓢几句,“没事儿,晚上有人回家。” 说完,原慕又发了条信息,这才跟着两人一起出门。 柳丁记忆里原慕很少使用手机这些电器,于是好奇问了一句,“给谁呀!” 原慕,“给谢执,叫他早点下班回家带孩子。” 柳丁莫名觉得自己仿佛被喂了一口隐形狗粮。 机票是下午的,原慕这边到省城也有一段距离。好在三人还是赶上了飞机。 四个小时后,飞机到达目的地,秦怡之前约好接机的车也到了。 三人坐上车,立刻往目的地赶去。 和原慕那边不同,作为苏绣起源地,苏省的气候和风格也更偏向于的文艺雅致。 贯穿整个城市的河流,虽然不是古时候的依山傍水,却也仍旧残留着流水人家的韵致。 原慕好奇的四处打量,司机是个十分热情的,主动和他们介绍起了苏省的特别。 “那您知道这边有一个挺有名的苏绣大师,应该是姓赵。” “赵?没有这个人啊!”司机也像是被问愣了,“我们没听说有这么一个大师。可能绣的挺好,但是不出名?” 秦怡一想,也是这么回事。现在是科技年代,许多技艺都可以靠机械来完成。谁还会花费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来专研一门未必能靠此生存的技艺。 尤其是像苏绣这种,想要达到顶尖,不仅是需要日以继夜的练习和琢磨,更重要的,还要天赋。 战乱时期,苏绣进入低迷,不少传承绣法因此慢慢失传。直到建国后,人们生活安定,才渐渐的重新捡回。 可即便如此,依然有许多古时候的精湛技法已经彻底消失。许多苏绣大师只能凭借着一块过去的绣样来慢慢琢磨其中的奥妙。 因此,作为一个苏绣大师,想要从小圈子里走出来,进入大众眼帘,就势必要有些惊天动地的大新闻。 除非是像那种被世界认可的艺术大师,一副绣品拍卖百万,否则还真的很难被世人认可。 想到这,秦怡的心里也有点泛堵。 后面的路程,众人就没怎么说话。又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原慕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那位苏绣大师丈夫给他们的住址。 “就是这了!”柳丁对了一下地址,“应该就是这个楼没错。” 可是没写门牌号,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要敲哪家的门。 偏也是巧,秦怡这头的电话还打不通,三人只能在楼下等一会。 就在这时,楼道大门开了,一个女孩抱着一摞箱子从里面走出来。 “抱歉,打扰了,那个我想和您打听一下,您知道这里住着以为苏绣大师,姓赵的吗?” 女孩明显认识,只是语气十分冷漠,“你们找她什么事儿?” “是这样,我之前收到她的绣品,所以想……” 然而秦怡话没说完,就被女孩生硬的打断,“你们也是记者吗?” “什么?” “干嘛装无辜?不是前天才派了同事来,然后写了一篇踩高就低的报道吗?” “什么报道?” “别装了!还看过她的作品,她有什么作品?她在苏绣圈子里连最基本的名字都没有!在外面接活,两百块钱就能让她绣一条丝巾。” “可你知道这条丝巾要绣多久吗?绣整整两个礼拜!然后还会有事儿多的顾客会说,哎呦,怎么不是双面绣啊!这绣工也太烂了吧然后退款!” “就算是这样,她也一直坚持下来了,而且还真的觉得自己绣的不好,没日没夜的琢磨,打磨技艺。” “可更惨的是,她还没有天赋,绣了三十多年,还只能当一个普通绣娘。” “最后到死!都没有被人认可。” “行了吧!够悲惨了吧!听到了你们想听到的就滚回去写报道吧!” “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这一连串的话信息量很大,而女孩突然而然的歇斯底里,也把秦怡和柳丁都吓了一跳。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原慕却低头捡起从她抱着的箱子里掉落出来的报纸看了一眼。 在中间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豆腐块里,用十分随意的语言报道了一个关于绣娘的市井故事。 “众所周知,苏绣是一门相当高深的技艺。许多绣娘终其一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