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阳默默地把手帕收起来,反正都是无公害,直接吃也没啥,“为什么要吃桃子啊,这季节也没了啊。” 正说着,沈小哥就身子一歪,靠在他肩上,林重阳顺手搂住她的纤腰。 那船家哎呀一声,瞪大了眼睛,这俩个哥儿竟然是俩……断袖啊,哎呀娘啊,真养眼。 沈小哥咔嚓咔嚓嚼着梨子,轻轻地晃着腿,“林重阳……” 她日常在人前太端庄,语气不紧不慢,声音不高不低,将原本华丽动听的声音遮去大半的魅力,这般慵懒的调子拖着尾音叫他的名字,就有一种挠人心尖的酥麻感觉。 林重阳嗯了一声,继续啃梨,这梨在当地很常见,果肉细腻,汁水丰富,清脆甘甜,十分好吃。 “你不要太难过。”她声音低低的,略带着鼻音。 林重阳低头看她,有点着急,“怎么啦?你哪里不舒服?” 沈小哥吸了吸鼻子,将脸埋在他胳膊上,“我让你不要难过,怎么是我的事儿啊。” 林重阳继续啃梨,“你没事就好,我不难过。” “我是说,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你不要难过。”她的鼻音更重了。 这下子林重阳的鼻音也重起来,他点点头,“我不难过,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总有一天我们也会这样。” 说完这话,他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抓紧了。 他拍拍她的肩头,笑道:“这里风大,回头感冒不是好玩的,回去吧。” 他还想研究一下怎么上岸呢,毕竟来的时候容易,上去可不那么简单。 结果沈小哥抱着他的腰,脚在树干上一蹬,两人就朝着岸上蹿过去。 林重阳吓得心扑通一下,却也不肯认怂赶紧闭上眼,反正掉下去俩人一起,有作伴的。 结果沈小哥腰间鞭子一甩缠着头上的树枝荡了一下,两人就平安落地。 林重阳提着袖子给她擦擦额头,再若无其事地擦擦自己的冷汗,牵着她的手,“家去吧,好冷。” 这一身冷汗吓的。 结果沈小哥有更吓人的话题等着他,“林重阳,我看老和尚的书库里有本双修的书,你要不要试试。” “咳咳,老和尚怎么那么不正经啊。”他目视前方,一脸正气,“谢昭那书里写的什么修真国,都是编的,双修更是……” “可密宗里本身就有欢喜佛啊。” “明王形容可怖,咱们还是说点漂亮的。” “哦,林重阳,原来你是颜控啊。” “嗯哪,要不怎么娶你呢。” “喂……你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我娘子天下第一美呗。”林重阳得意地笑,哄女人们,他打小最拿手了,林家堡所有女人都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的。 村民们看到小两口穿着男装,打扮得哥俩一样,手牵着手踏着夕阳归来,纷纷跟他们打招呼。 在他们眼里,他不是状元郎,就是林家堡的小子。 当然,他们对他的宽容必然是来自于状元郎的光环,否则别个女孩子穿着男装,和男人这样手拉手试试,不去跪祠堂才怪呢。 “我突然想到卧房里挂幅什么字了。” 走在紫薇和拒霜花盛开的村道上,林重阳轻轻地握着她的手。 沈小哥还在练他的字体,如今可以请他手把手地教,婚后进步神速,已经颇有点风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