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夷馆诸人见锦衣卫居然这样恭维林重阳,简直对他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了,原本还有大半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寻思一个少年状元,无非走狗屎运读书好而已,要想来管理这个破罐子破摔的四夷馆却也没那么容易。 谁知道人家还没走出大门就给他们上了一课。 锦衣卫可不是那么好结交的,更不是随意能得罪的,除非活腻歪了。 京中三品大员们都尽量绕着锦衣卫走呢,更何况他们这些不入流的。 这番,他们叫林大人的时候就更热络几分,态度也真诚起来。 林重阳自然知道,却也不点破,和陆延一起告辞离去。 走在夹道上,陆延道:“重阳,你看他们那帮子人,哪里像朝廷官员,一个个真是该赶回去种地,你要是被他们给缠上,以后都跟着丢人。” 林重阳笑道:“不怕,不是还有子顺兄你们来帮衬嘛?你往那里一坐,他们就得老老实实的。只要我们能带着他们往前赶,有利可图,他们也会有所改进的。咱们去和子斐兄会合,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四夷馆的情况,看看要如何开展工作。” 陆延道:“要想开展工作,第一就得先明律令,否则他们三天两天捣乱。” 林重阳点点头,“兄所言甚是。” 他们一路回到翰林院,直接去找赵文藻。 赵文藻带着一帮人做了今天的工作,现在正各自看书或者做事,他正等他们回来。 见两人回来,赵文藻起身迎出来,“四夷馆如何?” 陆延摇头,“别提了,真不是人去的地方,也就重阳不怕困难。” 看那些躲懒躲麻烦的就知道这是个虽然不烫手,却也不是什么好山芋。 林重阳笑道:“也没有那么吓人,我先把情况介绍一下,咱们商量一下对策。” 他将四夷馆的状况详细介绍一下,说给他们听,他也能增加印象,有新的认识。 听完,赵文藻道:“这么看来,现在四夷馆的人译字生和译字官们全无干劲,可其实待遇也不差。” 陆延道:“估计因为朝廷不重视,升迁渺茫。” 林重阳补充道:“加上实质性的事务太少,他们太闲,应该划定他们的职责界限,把属于四夷馆的差事从礼部和鸿胪寺拿回来。” 翻译工作本来就是四夷馆的事儿,现在那些番邦的国书上表很多都是鸿胪寺和礼部给代劳了,这怎么能行呢。 赵文藻有些犹豫,“学士大人能同意吗?” 林重阳笑道:“既然想让我们挑挑子,自然也要给与扶持,我想他会同意的。我约莫着想了几点措施,说给两位兄长听一下,你们再帮我完善润色。” 他对四夷馆的几点想法就是: 第一,将四夷馆的差事拿回来,让他们有事可做。 第二,加强四夷馆的学习、纪律监督考察,对学生进行月考、季考、年考。这样就可以让他们专心学习翻译能力,而不是总想着去考科举,实际他们想走科举一途希望根本不是很大,否则也不会走举贡监生的路子了。 第三,对译字官们也要进行选拔、考核,提升品阶,给与他们一定的官品,提高他们的积极性。甚至可以再设立一阶教授职位,从通译官中选那些翻译学问好、成绩突出,且年纪在四十岁以上者。当然,如果特别优秀者也可以破格任用。 第四,对四夷馆进行整修,危房不堪用,万一冬天下场大雪,汛期来场暴雨的,都很危险。 围绕着这四点,几人进行了修改和完善,最后拿出了相对满意的方案来。 林重阳亲自执笔给李固写了一篇《四夷馆改善书》。 看看天色,日头西斜却还没落山,想必李固还在礼部忙呢。 林重阳让两人帮忙把文章送去,他则往清华学院去请魏十三吃饭喝酒。 他请翰林院的一个书吏顺路去碾子巷帮忙定了一桌中等酒席送到学院去,一桌中等酒席差不多三两半两银子,他都是记账月结的,不过他是合伙人有优惠价自然能便宜些。 那书吏有时候不想做饭,都从百姓餐定俩菜带回去,加上家里的咸菜大酱,一家人也能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