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包括王文远同学。 他就想给林重阳几个洗衣服,这样也能赚钱补贴伙食。 结果被林重阳毫不客气地说了一顿,“虽然劳动最光荣,没有高低之分,可你是要走仕途的,难道你想以后同学们用异样的目光看你?等你入了仕途,也被人说洗衣郎?” 顿时把王文远惊出一身冷汗,果然是自己太轻浮了,可林重阳居然连洗衣钱都给他出,这让他很过意不去。 林重阳安慰他,“王兄不必介怀,兄弟有通财之义,我若是没钱,有心无力,有这个钱,又何须吝啬。”更何况他对王文远也不是无节制帮衬,而王文远也没有觉得理所当然,现在两人都觉得能接受,挺好的。 下午林重阳和王文远去逛街,先去了书斋,把规定教材都买下来。 王文远劝他:“林学弟,有些书不用买,尊经阁有,再说了也没几个人会去学。” 比如说那什么九章。 像大明律,他就想去尊经阁抄,九章这些抄也懒得抄。 林重阳道:“就算不是教材我有精力都想看看呢。”更何况还是明太祖规定教材,那自然要仔细看看,研究一下。 除此之外他还买了几本棋谱、音律书。 结账的时候,他居然发现自己那本《神州双雄》竟然还在卖,忍不住拿起来翻了翻。 书斋老板笑着推销,“这位相公,这可是咱这里最好的话本小说,写得又真实又细腻,让人回味无穷。不瞒您说,我都看了不下一百遍了,老远的人都来我这里买呢,一年就能卖几千本,老好了。” 王文远惊讶地过去看了看,“老板你就吹吧。”他拿起来就要翻。 林重阳按着他的手,“王兄还是不要看闲书。”万一上瘾耽误时间。 那老板绝对是夸张,现在除了他们这些读书人,有几个正儿八经识字的? 而正儿八经识字的有几个人有那功夫看话本,哪个不是为生计奔波。 再者说现在大部分老百姓的主要消遣还是听戏,尤其是有钱人家,有钱人不代表识字,但是有钱人都爱听戏听曲这是事实,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有喜事也爱摆个堂会什么的。 这神州双雄传如此畅销,还在于戏班子拿去改成折子戏,甚至青楼歌姬们也在唱里面的曲儿。 如果单靠话本小说,自然不会如此有名。 他被大爷爷三板子给打得当初有点不服气,后来特意调查一下,主流意识里,写话本的确不体面,基本都是一些白衣童生甚至童生都不是的。 后来他也就自己意淫一下,把故事写成大纲,却也没再敢详细写成章节。 反正就算要写,也是等功成名就或者风气转变,亦或者自己七老八十无所谓了。 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话本,然后又毅然地移开视线,结账和王文远走人。 那老板还有些遗憾,觉得他们不识货,白识字,竟然不看这么好的话本。 离开书斋,他们就去了琴铺。 虽然府学有乐器,可要想练习出成果,还是要自备道具。 王文远表示自己就在学校里随便学一下即可。林重阳也不管他,自己却考虑不好要学什么。 前世他学过古琴是没有多少天分的,今世换了身体,脑子也更好使,不知道可不可行。 最后他还是选择学习吹箫,只要学会这个,笛子也可以无师自通,另外排箫简单也可以涉猎一下。这几样不占地方,以后随身带着,有感而发也方便,毕竟不能随时背着一把琴在身上。 因为他有吹柳叶笛的基础在,运气上又受过老爷子点拨,现在拿到笛子能吹出很简单的调子来,不过水平平寥寥就是。 王文远看着他吹笛子的时候自己也试了试,鼓得腮帮子生疼也吹不响,要么就声音刺耳,难听至极。 他叹道:“这果然是差距。” 出身差距、才能差距等等,让他突然有些自卑起来。 林重阳付了帐,将乐器装在长匣子里,朝着王文远笑了笑,“怎么王兄这是准备认输觉得自己不行?” 男人哪里能说自己不行! 王文远立刻伸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