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先入为主,以为林大秀故意勾引自己侄女,后面打探来的消息,自然是越发对林大秀有偏见,不但顺了别人的话头听,甚至还脑补了不少东西出来。 只是他也自持身份,虽然听了不少,却也不曾在外说过林大秀一丁点不好,只是每天得空就盯着那父子俩琢磨而已。 看得林重阳直发毛,怀疑他是不是来了那几天,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他了呢。 所以有时候敏感并不是多疑。 林毓隽起身行礼,郑重其事道:“不管学兄听到什么,学弟都以家父和在下的声誉担保,舍弟并无此意。” 不管人家说什么,无非都是诋毁他见异思迁、风流好色、在家霸道等等,除了这几样,其他的也没什么好编的,说他行为无状,现在大家都看眼里,说他不忠不孝,有老太太镇着呢,她都接连跟亲朋夸林大秀浪子回头是至诚至真的大孝! 所以别人如果还敢说什么,那不是打老太太的脸么。 除此之外,还真没什么好诋毁的。 陆秀才见他如此肯定,便赶紧挽着林毓隽落座,“学弟不必如此紧张,学兄也不是那等狭窄之人,更不会耳根子软听人家说几句就当真。只是侄女那事儿,让我不得不小心,万一有个差错,那可是咱们两家的声誉。” 其实就是他陆家而已,你们林家早就死猪不怕开水烫,再来一次也没啥的。 林毓隽表示一定有什么误会,大秀绝对不会对陆小姐有那样的示意,还是找他来问问清楚的好。 陆秀才忙说不必,“大秀和重阳并不知道这事儿,既然咱们说开了,也不必告诉他们,免得让他们有负担。” 这倒是,若是弟子对先生有了芥蒂,却不是什么好事。 林毓隽点点头,“学兄说的是,只不知道学兄方便告知消息来源否?” 说有人跟陆家提,这个有人是什么人啊? 后来他有找一些人打探消息,这些人想必没说什么好话,是哪些人啊? 也好教咱们林家知道知道,以后划清界限,别人五人六的一边背后下绊子一边称兄道弟的。 直接两巴掌拍回去。 陆秀才犹豫了一下,“卓文不必着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这件事不如就到此为止,回头学兄跟三弟说一声,让他不必再担心。” 林毓隽知道他不肯说,便也不强求,陆秀才交往的左右不过那些人,大家的圈子都是互通的。 别叫我打听出来! 陆秀才看林毓隽那表情就知道对方生气,一定会去打听的,也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不过总归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就是,否则自己哪里还有信誉可言。 士林文人,最重信诺,既然说过不能对人言就不可对人言。 虽然有失坦荡,却也守住信诺。 林毓隽自己肯定能打探出来,那就是林家的本事,和自己无关。 林承润之前试完学问就被他叔儿打发去学堂和林重阳、陆行之几个玩儿,他被孙兆华等人围着问东问西的。 林重阳一直瞅着正院呢,估摸着他三伯得要告辞了,就招呼他爹、林承润去门口等。 外面碰到了送林毓隽出来的陆秀才,他当着林毓隽的面又夸了爹俩,末了表示“要勤恳为学,不可懈怠自满。” 两人恭敬应了,陆秀才就让他们去送送。 林重阳和他爹把林毓隽叔侄送到胡同口,林承润还依依不舍地跟他挥手。 不过很快他又开心了,不只是他叔叔跟他讲小九过年就能回家,还因为张氏给他收拾了一篮子烧肉! 林毓隽把侄子送上马背,一手把着马缰绳,转身对林大秀父子道:“大老爷私下里也常称赞陆秀才的学问,考秀才跟他学是绰绰有余的,不过终究也要个三五年才行,慢是慢了些的。大秀只管把那些程文好好看看,若是背的好了来年未尝不可一试。” 晌饭的时候林重阳把带来的烧肉和同学们分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