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淮默不作声的,接受别人的敬酒,同别人客套的寒暄着,走到了她的旁边。 她的目光并没有看向赵君淮,也没有看向台上,而是看着手里的酒杯。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赵君淮说。 程念栀恍若未闻,又拿起了侍者刚刚路过的时候放下的一托盘的酒里的一杯,抬起纤细的手腕,一饮而尽。 她的不回复让他有几分尴尬。 赵君淮正准备继续和她说,上一次两个人相亲的时候见面,他不是故意的。 可这个时候,突然到了台上的新郎新娘宣誓,交换戒指的时候。 主持人热情洋溢的说着话,她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向厕所走去。 他看见她眼底里一片朦胧的水光,眼眶都有些红了,可能是喝醉了。 他赶快跟上,可是被那些正看着台上,惊呼和尖叫的女人们挡住了一下视线,突然被自己的一个好友拉住,问他要去哪里,最近的生意和生活都怎么样了。 他一直是对外面要做到处事为人都温润儒雅,所以不可能赶自己好友走,而且在这种场合也不可能有什么急事,只能这么赴宴者,说着话,他的心里却如同火烤一般的着急,想跟上去,害怕她出什么事。 仪式结束,在大家纷纷都要涌上去祝福的时候,新郎说自己身体突发不适,让自己的父亲和新娘代替自己敬酒,然后便离开了。 众人哗然,但是也让新郎好好休息。毕竟程思聘算是个工作狂,做事精益求精,准备婚礼一定非常辛苦,早些下去歇息,等着新娘,也情有可原。 程念栀一直没回来,赵君淮更担心了。 友人的话也终于说完了,他走出大厅,厕所的方向找去,可走了很长一段路都没有找到。 他估计表姐敬酒敬到自己家里,如果自己不在表姐会有疑惑,就回去了。 他不知道,那竟然是他离程念栀最近的一次。 表姐果然在找他,看到他了以后问他去了哪里,他说,自己上厕所去了。 然后以水代酒,两家人一起喝。 大家都说些幸福吉祥的话。 “表姐,恭喜了,以后在程家要好好生活。”赵君淮说。 “我会幸福的。”她说。 作为老丈人的程光哈哈大笑,说“把你们家赵羽夏交给我们,放心。” 表姐的妈妈擦眼泪,“我们女儿从小就懂事,可别让她受委屈。” 程光拍拍赵羽夏的肩,“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她。” 赵君淮想,之前程念栀不是欺负过表姐吗。 不过说起来,自己表姐从小锱铢必较,争强好胜,心眼儿小,现在看起来,到底是谁更有可能欺负谁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