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裕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径直走到了司炀身边,“我是不是打扰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臂自然而然的搂住了司炀的腰,把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陈裕是白手起家,年轻时候就是圈里有名的斯文俊气,人到中年安稳了也一样不缺少锻炼,骑马、滑雪、高尔夫,据说无一不精通。常年运动保持下来的身材相当有看头。 光是站在这里,就存在感十足。 司炀没说话,偏过头打量他。 陈裕就像是二十年后的陈昭,那点子英俊和阳光全都被岁月沉淀成了更有韵致的深沉。现在的陈昭恐怕拍马也不能匹敌。 “新买回来的人?”陈裕打量了陈昭几眼,问的却是司炀。 “是啊。”司炀点头,“精挑细选。” 陈裕不置可否,仿佛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他的亲儿子,随意在主位上坐下。司炀也顺势他身侧站好。 “你之前问秘书要的合同我顺路给你带回来了。”他这么说,可文件夹就捏在手里,放在大腿上并不拿起来。 司炀立刻明白了,这个陈裕不愧是个老狐狸,倒是会玩。 他干脆弯下腰,一手扶在陈裕的大腿内侧的空隙,就这么低着身子去看。大半个身体就悬在陈裕的胸前。尤其是绷紧的腰线,衬衫顺着滑下,露出一截瓷白的肌肤。 陈昭站在那看着,只觉得十分荒唐。 可陈裕却娴熟的把手放在了那一处。 司炀的皮肤太好,稍微用力,就能印上一点颜色。可他本人却毫无察觉,反而肆无忌惮的挥霍自己的诱惑。 这种纯粹的放荡没有任何人能够逃脱。 陈昭站在不远处看着,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不是叫你出去吗?”这次说话的是陈裕。就像是刚发现陈昭还在模样,他的语气很冷,几乎刺骨。 陈昭下意识照做。可在临出书房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正看见陈裕的手,顺着司炀的腰侧缓缓向上,最后停留在他心脏的位置。仿佛在感受那里的跳动,视线也变得炙热起来。 陈昭忍不住捏紧垂落在身侧的手,司炀抬起头,透过门缝和他四目相接,红唇微起,无声说道,“还不走吗?” 陈昭心里一紧,落荒而逃。 不得不说,陈昭跑走的声音实在太大。哪怕隔着扇门也依然清晰可闻。 然而在他走后,书房里的陈裕和司炀却意外分开,各自坐在书桌两侧。几分钟前的暧昧一扫而空,现在的两人,仿佛是谈判桌上厮杀的生死对头。 两人一直没说话,陈裕深不可测,司炀却是名利场上滚大的,论起城府和耐心,两人不相上下。 直到过了好一会,陈裕才招手示意司炀过来。 “今天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还行,只是会觉得冷。” “那就别穿成这样。着凉了还不是你自己难受?”陈裕抬手,将司炀解开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系好。 他动作很温柔,眼神更是认真非常。 十几天前,司炀刚刚和他签订协议的时候,陈裕也是这么温柔的叫来医生给司炀注射了药物。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司炀每天都在他的监控中。直到昨天早晨最后的检查结果出来,两人百分之百匹配。陈裕才最终同意了司炀的交换条件。 给司炀权利,给他提供金钱,让他可以把陈昭从雪藏他的公司里买出来,带到兴盛。这是陈裕支付给司炀的订金。 而现在,司炀也理应拿出该有的诚意来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