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地觉得有些不对。 这样大张旗鼓地庆贺,对于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过,这不是她能操心的事儿。念头一闪而过,就被宋玥丢到了脑后去。 八月末收完地瓜,最后一茬辣椒摘完,辣椒秧儿也拔了,然后耕地整平,大片大片的农田种上冬小麦。放眼望去,一片平整空旷,只有小片的白菜和更小块的青菜。 宋玥乘了马车,往几个庄子巡视一遭,收拢了各个庄子的账目,也将各处庄子上的房屋、人员情况看了一遍。 有人患病的人家、或者失了奉养的孤老、孤儿,都一一妥善安置了。房屋老化严重需要维修的维修,剩下的就是庄子上永远无法完工的水利工程,之前挖好的水渠清淤、整理,没有开挖水渠的地方,再继续开挖……趁着数九寒天到来之前,赶在土壤冻结之前,这些活儿必须干完。 另外就是几个庄子上的湖塘,种的莲藕养的鱼,也要赶在结冰前收上来。 林林总总一通忙乎,也到了九月末。 天冷下来了,河里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庄户的老太老汉早就穿上了厚棉衣,即便城里爱俏的小姑娘,也穿上了薄袄子裹了保暖的斗篷,转眼,就是十月初一,开炉节了。 开炉节放一天假,加上休沐日一起,能够休息两天。 开炉节前,秋喜从学堂回来,一脸落寞之色,郁郁地,连话都少了。 这副模样,别说周老太太和宋玥,就是安哥儿都看出来了。 他悄悄找了阿娘,小声告诉:“阿娘,姐姐不欢喜了。” 宋玥笑着问他:“恁可知道,姐姐为什么不欢喜吗?” 安哥儿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是因为清芳姐姐定了婚,不能上学了。” 宋玥抱着安哥儿,拍拍亲亲,心里却在暗暗惊讶。 谷二太太替女儿张罗亲事不是啥稀罕事,一年多前就琢磨铺排了,只是一直没有很满意的,没想到,这么突然就定下亲事了。 安抚好安哥儿,让他去找巧巧一起玩,宋玥找了个机会,来到秋喜住的西屋里。 因为小姑娘不高兴,把丫头们都撵到了外屋,她一个人坐在书案前在写字。 宋玥缓步走过来,笑着招呼:“秋喜!” “阿娘?”秋喜诧异地回头看过来,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 “阿娘,恁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儿?” 宋玥笑着在书桌上放了个碟子,又把手中的笸篮放上,道:“我让厨房炸了些薯片,给恁送一点来,尝尝好不好吃?这个甜度够不够,要不要再加糖加蜜。” 笸篮是一片片不规则的薄片,金黄色,表面有些鼓起的泡泡,还有一层白白的糖霜,没等吃,就能闻到一股子甜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哎,这也是用地豆炸的吗?我怎么看着和前边儿吃的不一样了?”秋喜诧异地询问着,手已经伸过去,捏了一片送进嘴里。 入口甘甜、酥脆,咔嚓作响着,满口甜香,令人惊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