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大队长一群人。 当看到四合院着火时,他们就预感不妙,直到最后陶湘好端端出现在屯口,不安成了真。 他们搞错人了! “慌什么,弄错就弄错!”前大队长呵斥着,眉头皱得死紧,“公安来了也没用,又没有证据,都给老子稳着,明天别出马脚!” 其他人面面相觑,锣鼓震天的心跳缓缓平复下来,还涌出些庆幸,幸好进屋子的不是他们。 有人多嘴问道:“如果不是陶知青,那之前屋里的那位别是……” 四合院总共就住着两个女知青,除了陶湘就是魏颖。 魏知青来头大不好惹,连老支书都得敬退三分,要真是她简直想都不敢想,别说癞□□吃天鹅肉了,他们所有人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都不要说了,等天明再看吧。”前大队长一锤定音,但从他眉头始终没有松开来看,显然心里也沉重着。 第二天一早,县城公安姗姗来迟,比他们更早到的,是特意连夜赶来的两列警卫队。 一列属于魏家,还有一列则属顾家。 顾父只有顾景恩这一个儿子,爷俩再怎么不对付,涉及到性命干系,还是上极了心。 顾老的遗体被包好暂时寻了口棺材放着,魏颖的东西也都收拾整齐,反倒是顾景恩两袖空空身无长物。 他们要走了。 看着站在面前来找她的顾同志,陶湘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失落感席卷了她。 “你是要走了吗?”陶湘话音轻颤,始终低垂着头,像只落单的孤莺。 顾同志喉头一哽,伸出手狠狠将陶湘带到了怀里,他的力道大得像是想把她融入骨血中。 陶湘只觉得按在自己软嫩腰肉上的大掌烫得惊人,仿佛要将她掐断一般,但熟悉的怀抱滋味又让她忍不住湿了眼眶。 “我还以为你怪我,不会再来找我了……”陶湘呜咽的话语还没说完,男人低下头去用唇堵住。 未言尽的话无法再说出口,只有破碎的啜音逸散在空气中。 陶湘的唇齿被男人用舌尖勾勒了无数遍,她眼尾泛着媚红,身体每处被触碰过的地方都敏感得不可思议,快软成了一滩水。 顾同志摁住陶湘的腰窝重重描摹,似是要抹去昨晚王毅军留下的印记,弄得陶湘都有些疼了。 她闪躲开男人的吻,将脸埋在对方胸膛上,如鸵鸟埋沙般不好意思起来。 “我怎么会怪你?”男人情动的嗓音沙哑,唯独拥着陶湘的臂力不变,“我这次送外祖父回去入土,很快就会回来。” 顾同志伸手将陶湘的脸抬起,望着她的深邃瞳孔幽幽泛着波光:“你等着我……还有,离那个男的远些……” 这是顾同志留给陶湘的最后两句话,一是要她等,二是要她与王毅军撇清关系。 陶湘觉得自己同王毅军本就没甚联系,但她并没有生气,心里反而泛起甜意。男人素来古井无波,很少会情绪起伏过大,但他既然破天荒说了这醋话,就说明他的心里认真在意了,同时也表明了自己在他内心的位置。 抱着这样的心态,陶湘乖乖点头同意。 屯口停了数辆军卡,制装笔挺的军人站成两排,连县城公安都随站在一旁不敢多话,气势夺人。 众屯民前,陶湘看着顾同志在簇拥下扶着顾老的薄棺与魏颖上了卡车。 坐在车里的男人回望了她一眼,目光深远温和,随后军车尾扬起浓重的尘灰,载着一行人远去。 可顾同志走后,来自魏颖的报复却一桩桩一件件毫不停顿地施加到陶湘身上,打击得她毫无回手之力。 文艺团入团通知忽然作废,南方陶家换子的坏名声突然在北地流传,镇上办事处从此再不肯发放精粮…… 缺衣少食没油没盐的日子陡然难过了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