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跳跃和弓箭准心,放箭。 由于太过紧张,这一次干脆脱靶了,箭簇扎进了荀灌脚下的泥土中,露出羽毛箭尾。 清河翻身下马,低头,“对不起。” 荀灌失望的想笑,“没关系,只是以后不要把我的名字说出去,别说是我叫的就行。” “嗯。”清河重重点头,“我记住了,若有人问,我就说是王悦教的。” 这倒是个遮丑的办法,荀灌表示同意,“我看行。” 这一幕刚好被王悦看见了。 王悦说道:“两位,我答应吗?” 清河和荀灌齐齐回头,气氛有些尴尬。 清河不好意思了,“我就说自学成才。谁都没教过我。” 王悦说道:“我答应了。” 清河荀灌:“啊?” 王悦道:“你就说是我教的。” 荀灌朝他抱拳,“多谢。”我的一世英名啊,差点被清河毁了。 “王……”清河本能的朝着王悦走过去,刚迈开步子,就想起自己发誓要“戒”掉王悦这件事,把悬空的左腿收回。 清河不过去,王悦自己走过来了,拿出捆在背后的剑,“给你的生日礼物,按照你的要求刻上……字了。” 卿卿二字,王悦有些说不出口,觉得怪怪的——尤其是当着荀灌的面。 昨晚刻到下半夜,今天一上午,卿卿剑提前完工。 清河看着王悦食指上包裹的纱布,以及其他手指头上大大小小的新伤,她为了“戒”掉王悦而在心里垒砌的一道道高墙顿时轰然倒塌,就像齐王司马冏敲掉了皇宫西苑围墙一样,砌墙千日,砸墙一时。 清河来不及去看剑,目光全在王悦受伤的手上,心里疼到不行,急道:“刻字交给工匠,你这双手是用来写字、翻书、弹琴、还有握剑的,怎就如此不珍惜,随意糟蹋。” 王悦说道:“送你的礼物,还是不假人手比较好。” 荀灌凑过去看王悦铸的新剑,“卿卿?王悦,你下一把剑是不是叫‘我我’?” 真是搞不懂啊,这么聪明的王悦,一遇到清河就变成另外一个人。坑蒙拐骗偷不说,还变傻了,刻字这种事情交给工匠去做,你不说,谁知道?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搞不懂。 王悦看着荀灌,“我有话和清河说。” 荀灌:“嘴长在你身上,你说就是了。” 王悦静静的看着荀灌。 荀灌一愣,恍然大悟,“我去跑两圈松松筋骨,你们慢慢聊。” 咯噔咯噔的马蹄声远去,王悦问道:“昨日你怎么了?写个纸条不来见我?” 因为我想戒掉你。清河不能说实话,随口道:“我……昨天有些不舒服,不便出门。” 王悦:“就这么简单?” 清河:“是的。” 王悦道:“我母亲已经派人去江南找孙会了,不过路途遥远,要等到开春才有消息,你要河东公主稍安勿躁。江南是琅琊王的地盘,又有我父亲辅助琅琊王治理江南,齐王和成都王的手都伸不过去的,孙会并无性命之忧。” 王悦总是这样,办事周全,考虑周到,不会让她失望,即使暂时没有结果,他也有法子让她莫名安心。何以解忧,唯有王悦。 戒掉王悦实在太难了。简直就是魔鬼,不停的引诱她破戒,让她无法拒绝。 清河把卿卿剑当成宝贝,连睡觉都抱着,生生把一块铁都捂热了,晚上梦到了怀里的卿卿剑变成王悦,她又惊又喜,爱不释手,伸手摸他的发,他的唇,他的喉结,以及脖子以下晋江绝对不容许作者描述等等。 次日,又是日上三竿才醒,清河闭着眼睛,回味昨天的美梦,觉得身体今天有些奇怪,伸手一摸,触手潮湿粘腻。 掀开被子一看,清河张皇失措,一声尖叫,闻讯赶来的宫女却捂嘴笑,赶去未央宫给皇后羊献容报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