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谙世故和人心,“你以为四大藩王是真的来勤王的?他们都是宣穆皇后张春华嫡出的后裔,瞧不起伪帝司马伦这个柏夫人生的庶出当皇帝而已,四大藩王估计在路上就能为了争夺谁是主帅而自杀自起来,只有太上皇出身高贵,独一无二,一旦复位,群臣都无异议,到时候就没四大藩王什么事了,从那来到哪去吧。” 清河还是不敢相信孙秀,“空口无凭,你用什么证明刘琨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孙秀将手镯拿回去,“公主最近的表现令我刮目相看。请公主立刻回宫,就会明白我所言非虚。” 清和不解,“这手镯——” 孙秀将手镯用帕子包好,“公主不是要证明吗?镯子放在我这里,我会用时机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让公主放心去做事。” 清河心中满是疑惑,回到皇宫,路上有宫人冒着大雪铲去路上的积雪,以免结冰,清河行走在官道上,迎面走来领着中领军在皇宫巡逻的太子詹事刘琨。 公主为尊,刘琨领着士兵让出道路行礼。 清河走到一半,刘琨叫住了她,“公主殿下留步。” 清河停住。 刘琨走过来,双手居然捧着孙秀准备的手镯,“公主刚才丢了东西。” 孙秀这次没有骗她,刘琨的确和他们是一伙的。 十天后,清河十二岁生辰,终于到了图穷匕现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要批发盒饭了,骑手暮兰舟已经接单,这次先发给谁呢。 第22章 生日宴大开杀戒 十二岁生日的前夜,针工局和珍宝局把修改后的礼服和首饰都送过来供清河试穿试戴。 广袖上的红凤凰在震袖之间,似乎要飞出来,这种绣品才符合公主的身份,以前那对雉鸡根本上不得台面。 为了粉饰太平,建始帝对清河的生日大操大办,针工局和珍宝局不敢再懈怠了,压箱底的手工活计都拿出来。 生日那天,天气放晴,清河比寻常早起半个时辰,潘美人亲自给她梳妆,对她耳语道:“皇上还请了各国使节观礼,刘曜代表南匈奴,今天会出现在大宴上。” 清河并不在乎刘曜,问道:“王悦回来了没有?” 潘美人说道:“尚未听说他的消息。” 清河这十天在焦虑中度过,盼望着王悦带着救兵来洛阳,理智告诉她,从洛阳到朝歌,又是风雪交加的天气,三天到朝歌就很不错了,还要拿着诏书斡旋,即使齐王司马冏肯立刻出兵,骑兵还好,士兵靠着两条腿走路,七天之内很难赶到洛阳。 救兵在她生日这天及时赶到的希望太渺茫了,还是得靠自己。 清河不禁旋转着手腕上的镯子,以缓解紧张。 潘美人手巧,很快梳好了少女的双环髻。 “给我上妆。”清河指着妆奁说道。 潘美人将把镜递给清河,“公主天生丽质,不上妆就好看。” 十二岁就涂脂抹粉,潘美人觉得不妥。 爱穿衣打扮、爱慕虚荣的人设不能崩,会引起建始帝怀疑的。 “我自己来。”清河打开妆奁,熟练的拿着炭笔描眉,眉尾微微上挑,显出一种和年龄不符的妖艳之色。 又敷上一层铅粉,她本来肤色就白皙,这一层上了脸,白的就像瓷娃娃。 清河还嫌不够,在唇上染了胭脂,小嘴红得像个小樱桃,娇艳欲滴。 一张小脸,稚气和艳丽互相矛盾,却又彼此融合,清河看上去就像偷偷打开母亲的妆奁女孩子,发现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仗着天生丽质,青春无敌,浓墨重彩的大胆用色,把自己涂成一个充满禁忌诱惑的小妖精。 潘美人是看着她出生的,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着清河这个样子,潘美人摆出长辈的架势,“不行,妆太浓了。” 潘美人拿出一支没有用过的毛笔,是黄鼠狼的毛,刷墙似的把清河脸上的浮粉刷下来,嘴唇也用手指沾了好几次,改涂在脸颊上当腮红。 妆成后,依然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娇艳,但是比刚才好了不少。 换上黑色深衣,腰间挂着环佩,对镜自照,检查无误后,清河坐上羊车,来到长乐宫。 宫殿热热闹闹,一派喜庆,鼓乐齐鸣。 建始帝和皇后,以及他们的四个儿子,包括东宫及其家眷都来了。 她的正经外祖父羊玄之没有来,据说是病了——自从羊献容被废为太后,羊玄之就一直“病倒”,没有上朝过。泰山羊氏也没有任何人为羊献容出头鸣不平。大家都装作家里没有羊太后这个人。 泰山羊氏自诩高贵,当初本来就没有打算将家里的女儿嫁给白痴皇帝换富贵,但扛不住亲家孙丞相的压力,只得放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羊献容当皇后时,泰山羊氏没得到什么好处。被废为太后,家族也无人为羊献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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