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把门从外头锁上,翻墙进的长锦宫,进去后第一时间回屋,检查了一番地上的痕迹,确定什么都没留下之后才进空间,把浑身上下洗了一遍,因为她担心宫内有搜查犬。 时代不发达,没有监控器,便用搜查犬,被犬嗅到味道也很麻烦。 换了一套衣裳,头发擦汗才去看古扉,古扉还睡着,她在外面顶多耽误半个小时,等于大半天的样子,应该过一会儿就该醒了。 花溪把他送出空间,外面才过半个小时,天还是黑的他就醒,她会很为难。 屋里窗户打开通风,冬天冷,风吹的厉害,一晚上外头的气息就能散完,倒也用不着担心。 花溪头发还没干,这个时代也没有吹风机,大晚上顾不上了,她直接全部撸到枕头后,被子一盖,安然去睡。 猜测的不错,古扉果然没多久就醒了,她刚睡下,那边又传来滚来滚去的声音,古扉小声喊她,“花溪……” 第一遍花溪只是蹙了眉没说话。 他又喊第二遍,第三遍。 “再喊就自己去外面玩去。” 古扉瞧了一眼黑乎乎的窗外,安静了,老老实实躺她旁边,又睡不着,睁着眼睛数花溪的头发。 花溪很体贴的留了蜡烛,有一点光照进来,他数的还算顺利,这一数,数到了大半夜,生生把自己数困过去。 花溪睡眠浅,他在旁边动来动去,她一直都知道,他不动了她才能睡着。 唏嘘一声,感叹带孩子真不容易。 花溪给他掖好被子,没多久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自然又是被古扉吵醒的,他睡了很久了,醒得也很早,天一亮就迫不及待踩着她下床,打开门朝外头跑去。 屋里暗,他不喜欢,他喜欢明亮的东西和地方。 花溪这边终于可以清净了一会儿,没睡多久,古扉进来说他饿了。 花溪不理,“谁让你昨天不好好吃饭,饿了就忍着。” 古扉有些委屈,“我那是第一次嘛,第一次你要给我机会改正。” 没睡好,心情有些烦躁,“嗯,出去跑十圈我就给你机会。” 耳边没有声音了,眯起眼瞧了瞧,古扉跑出去了。 虽然还小,但是长锦宫也没多大,十圈对他来说绰绰有余。 花溪闭上眼,又继续睡了起来。 这次睡的久,许久没见古扉有什么动静,花溪不放心,撑起身子爬起来,穿了衣裳随手拢了拢头发走出去,古扉趴在院子里跟草说话。 他拔一个,就跟草说,不疼的,一下就好了。 像个安抚患者打针的护士,然后嗖的一下扎下去,把患者疼的嗷嗷叫。 草自然不会叫的,但是它能叫的话肯定要跳脚骂人。 我好好的,你给我□□,还骗我说不疼。 花溪也不打扰他,就看他一路拔,一路絮叨,就像她一开始想的一样,是个黏人外加烦人的小朋友。 可爱的时候你恨不得亲死他,烦的时候恨不得揍死他。 不是自己儿子,花溪算克制了,好歹没有真正上手过,偶尔罚还是要罚的,要不然他不长记性。 才六岁,倒也能理解。 还处于磨合阶段,她提醒自己要收敛一下脾气。 花溪刻意加重了脚步声,似乎发现了她,古扉回头,迈着欢快的脚步朝她奔来,脸上还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花溪!”砰的一声钻进她怀里,“我跑完了,看你没有醒,我就没打扰你,我在拔草呢。” 方姝叹息一声,算是败给他了,语气都放柔了几分,“手还疼不疼?” “不疼了。”扬起手给她看,“手已经好了。” 花溪摁着他的指头瞧了瞧,手心干干净净,确实没问题了。 他是没问题了,她有问题。 昨天失策,导致今儿没有睡好,今儿可不能走了老路。 要花更大的精力消耗他的体力,让他蹦哒不动。 花溪说做就做,早上刚吃完饭就带着他蹲马步,蹲完跑步,稍稍歇息之后拔草,这次给他用东西垫着,让他搁着布拔,不容易伤着。 只要消耗体力就好,干活的成果不重要。 到中午时他开始熬不住,上一秒刚说‘我好困啊。’下一秒就睡了过去。 睡眠质量让失眠的人羡慕。 不过古扉没睡多久,被花溪叫了起来,醒来时揉了揉眼,还很迷茫。 “花溪,你叫我干嘛?我还没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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