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衣锦还乡,然后在朝堂上有所作为吗? 陆大人的学识不必怀疑,但只要想想他的学生以后会经历怎么的处境,就足够这些学子放弃了。 王郝明嘿嘿一笑,“反正就是随便聊聊。而且陆大人乃他那一届的状元。你们应该还记得兴元十五年那一届春榜到底有多藏龙卧虎,能得他一句指点,就足够你我苦读多日了。” 如今朝堂上的阁老,有一半都是兴元十五年那一届春榜出来的。 陆钦陆老大人能将那些人都压住,成功夺下魁首,他之惊才绝艳,由此即可窥一斑。 有人对此颇为赞同,连连点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反正上门请教几句,只要不拜入师门,对我们未来的仕途也不会产生影响。” 衡玉来到容谦言住的院子时,容谦言并不在。 她心里记挂着老师的事情,把东西留下来,就和春秋急匆匆离开了。 等容谦言回来时,瞧见那几块墨,无奈一笑——前段时间才刚给了他那么多文房四宝,现在又送过来,他怎么可能用得完。 等容谦言再往下翻,才发现衡玉留下的字条。 ——这些墨兄长一人也用不完,可以拿去送给书院中的夫子。 容谦言认真打量这几块墨,当认出一块是湖墨后,他打算明天上院长的课时,把这块墨送去给院长。 这种墨极适合作画,容谦言画技一般,书院里作画最精妙的就是院长本人。 送给院长,倒不算埋没这块墨。 只是在容谦言收起那几块墨时,与他同住一院的学子里,有个人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有些人就是好命,明明出身卑贱,却能被国公爷收为义孙,身份从此就不一样了。还笼络了未来的镇国公世女,让人家小姑娘天天念叨记挂着,啧啧。” 旁边的人拉了拉他,不太想惹麻烦,“你少说两句。” 容谦言往房间里走去的脚步微微顿住。 他转过头,看向那个人。 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容谦言眉目柔和,若那庭前芝兰玉树。 设想了一下衡玉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会是什么语气,又会说出什么话,容谦言勾起唇角,笑容雅致,温声道: “我的命好与坏,和旁人有什么关系。倒是有些人,命已经那么坏了,怎么还学不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读书学习考取功名上呢?” 看到那人气急败坏的模样,容谦言忍不住一笑,没再停留,直接往房间里走去。 难怪他家玉儿妹妹总是喜欢找人斗嘴,在站住“理”一字之后,再把人怼得无法开口,这种感觉实在是爽快! —— 衡玉不知道她容兄长学坏了。 明明是自己忍不住要出声怼人,最后居然还把一切都归罪到她的身上,觉得这件事是从她身上学来的。 如果知道,她肯定得感慨一句世风日下,道德沦丧,连被君子之风浇灌茁壮成长的小树苗,居然也学会了推卸责任。 这实在是有些要不得啊。 马车一路碾过青石地板,进入镇国公府的门,最后稳稳停在后院。 衡玉掀开马车帘下来,就瞧见肖嬷嬷正站在那里笑眯眯等着她。 衡玉脚步轻盈下了马车,走到肖嬷嬷面前,眉梢含笑道:“嬷嬷,我今日有很大收获。” 肖嬷嬷扶住衡玉,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鬓。 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