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阿弟,但到底是稳妥惯了的,这么一车队的人,自然不好胡来,急也不急在这一时。 她想了想,吩咐小桃道,“还是在此处歇一夜,明日早些上路便是。你去替我与梁护卫说一句,约束好手下,莫要与本地老百姓起了冲突。等到了灵水镇,再放他们松松弦。” 她带着儿子们出门,又是那么远的地方,顾衍自是不放心,愣是弄了好些护卫来。 顾府的护卫自是有些本事的,且规矩也好,这么些天,样样事都安排得极为妥当。 只是到底是一堆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起了冲突,起了口角,也是指不定的。姜锦鱼不放心,到底嘱咐了一句。 小桃得了话,立即放下手中的茶壶,道,“唉,奴婢这就去传话。” 姜锦鱼又道,“顾嬷嬷年纪大,腿脚不方便了,这回跟着我们出门也是受累了,等会儿投宿的时候,记得照拂着些。” 小桃笑盈盈,“奴婢记下了。” 晚上一行人便在此地投宿了一夜,一夜无事,第二日又遇上天朗气清的好天气,还没到午时,便到了灵水镇。 到了这儿,便是到了家了。 姜家原本在县里有房子,当年是说要典出去的,后来家中日子越过越红火了,那么点出典的房钱也不算什么了,遂又留了下来。 雇了对老夫妻看着房子。 房子的是,阿娘何氏写信来时,便在信里说了。 姜锦鱼便吩咐去了老宅子,一敲门,出来个老婆婆,一见姜锦鱼,便笑眯眯道,“是绵绵小姐吧?快进来快进来。” 姜锦鱼也笑了,眼中带着怀念,“李阿婆,是您啊?是阿娘和您说了,我要来吗?” 李阿婆笑眯眯,一边把人往里迎,一边喊自家老头子,“老头儿!小姐回来了,来帮忙搬行李。” 李老头匆匆出来,忠厚老实的面相,要替顾府下人搬行李。 众人推搡之间,李阿婆又道,“可不是么。夫人吩咐我,说让我和我家老头儿提前把屋子给拾掇出来,说您指不定要在府上住一夜。” 进了屋子坐下,没一会儿,梁永便把车队下人安置好了。 双溪村太小,姜锦鱼不可能把人都带过去,家里也住不下,贴身伺候的只打算带了小桃秋霞去,再另外就是让梁永点几个护卫跟着去。 梁永点了几个护卫,马车也拾掇出来了,要带回家的礼物也搬上了马车,便来了堂屋禀告。 李阿婆不妨她这么急要走,问,“怎么这么着急?不在这儿住一晚?” 姜锦鱼思乡心切,明知爹娘爷奶就在不远的村里,如何能住的下,道,“阿婆,我就不住了。我带回来这些人,还要麻烦您帮忙安顿一二。” 与李阿婆交代了后。姜锦鱼便带着儿子们上了回双溪村的马车。 瑾哥儿和瑞哥儿很小就跟着去辽州,对姜三郎和何氏都没什么印象,但也知道这是娘亲的阿爹阿娘,是外祖家,他们兄弟俩自是要和外祖外祖母亲近的,遂都仔细问阿娘。 瑞哥儿藏不住事,先问,“娘,外祖父外祖母是什么样的啊?他们喜欢什么样的小孩儿啊?” 姜锦鱼要被眨巴着大眼睛的儿子萌坏了,摸摸儿子们的小脑袋,“你们外祖父外祖母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喜欢什么样的小孩儿呢?你们都是娘的宝贝,外祖父外祖母最疼娘了,肯定也会喜欢你们的。你们小的时候,外祖父外祖母抱过你们呢,只是你们那时候还小,记不得了。” 瑞哥儿有些失望道,“我要是记得就好了,外祖父外祖母要是知道我们不记得他们,会难过的。” 一旁的瑾哥儿摇摇头,摸摸自家弟弟的脑袋,“不会的。外祖父外祖母不会怪我们的,我们那时候小,怎么可能记得住人。” 瑞哥儿最听哥哥的话,握了握拳头,满脸自信道,“是噢。马上就要见到外祖父外祖母了,我跟阿兄一定会让他们喜欢的!” 他跟阿兄可是阿娘的小宝贝! 一定要和外祖家的人相处和睦,让外祖父外祖母喜欢他们,不可以让阿娘难做,要让阿娘高高兴兴的回娘家! 兄弟俩彼此对视了一眼,再看了一眼旁边正带着温柔笑意,托腮说着外祖父外祖母旧事的阿娘,两人俱更加坚定了想法。 马车行到双溪村,便有些孩童追着马车走,还时不时传来一句稚嫩的童言稚语。 “好漂亮的大马车!阿娘,等我长大了,要让你也坐这么漂亮的大马车!到时候我骑大马!娘坐大马车!” 孩子的母亲大约是被逗笑了,好气又好笑来了一句,“你明天开始不尿床,我就知足了,还大马车!” 姜锦鱼听得好笑,又怕孩子们追着马车跌了,便让秋霞拿了马车里的几盒糕点,下去分给小孩子们。 果然就没人追着马车跑了。 终于到了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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