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忙将人拉回怀中,箍紧,将少年悄悄往自己怀中挪的小动作瞧在眼中。 于是,萧将军心情愉悦地无视了霍长婴“郎君”的自称。 此时,跟在两人身后的赵程,虽没听见两人说了什么,但却瞧见自家主子和夫人凑得极近,耳鬓厮磨的调笑模样。 啧啧,那情状简直教人没眼看。 而他如今还是孤家寡人,赵程心中哀叹声,决心要去永安各大媒婆那里走一走了。 崇仁坊,晋国公府。 自从萧老爷子回府后,晚膳便摆到了主厅中。 萧老爷子常年游历在外,也不是拘谨刻板的脾性,是以一家人围在一起,虽看似规矩,但实则温馨非常。 霍长婴虽说假借常家女身份,但他也并无女装扑粉,但他天生好相貌,加之府中又有萧绮罗这个骑马射箭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府中下人奴仆便当这常姑娘亦是如此,从未生疑。 期间,萧铎虽食不语,但却常给霍长婴夹菜,甚至剥好虾壳只将鲜嫩的虾肉给长婴。 霍长婴有些赧然,萧铎却是神色自然,当真如同丈夫疼爱体贴妻子般。 直看得萧绮罗啧啧摇头,笑骂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姐,”萧老爷子咳嗽一声,萧绮罗便忙又描补道:“和爹。” 萧铎面不改色,依旧替长婴剥着虾壳。 霍长婴见状忙笑着给两人一人加了块糖醋排骨。 萧老爷子满意地捋了捋胡须,笑道:“还是长婴懂事,知道心疼我这老头子。” 萧绮罗也跟着笑着附和。 饭后,霍长婴便拉着萧铎回了房间,他还没忘今早买的那本子龙阳春宫,萧铎要是在忍下去,他到底是看过几本医术,真怕萧铎忍出了难言之隐。 屋内炭火融融,霍长婴洗漱后,便见萧铎正在桌案边看兵书,时不时蹙眉沉思,烛火跳动,昏黄的光影从勾勒着男人硬挺的五官,在喉结处落下一片柔和的阴影。 霍长婴眸光闪了闪。 萧铎见他出来,却抬头道:“凉州有异,河西节度使薛朝怕有反心。” 此言一出,霍长婴瞬间明白了萧铎的担忧,河西地处大殷西北边境,占据诸多军事要塞,又与西域诸国,甚至突厥接壤。 兼顾吐蕃和突厥两个强敌,统兵七万余,若有反心,后果不堪设想。 霍长婴走到萧铎身边,手放在他肩膀道:“陛下要你出征?” 萧铎反手拉过霍长婴微凉的手握在手心里,摇了摇头蹙眉道:“还不清楚,只是消息一旦坐实,无面案子怕是要定罪给薛朝了。” 霍长婴心中明白,大殷一贯作风,查不出的悬案若当时有人谋反便一股脑按在那人头上,萧铎如此说,便说明那案子八成是查不出所以然了。 萧铎想查出这件事与霍家案子的关联,但却处处掣肘,而永安城中的妖气异动也在逐日渐强。 前路漫漫,要他和萧铎各自面对。 想着,霍长婴忽然笑了声,顺势将人拉起来,用力环住萧铎的腰身,“怎么办,我现在就在想你致仕,然后咱们仗剑江湖,多么逍遥!”他长袖畅快一挥,又落寞地在萧铎胸膛蹭蹭。 萧铎圈紧怀中人,心中叹息,他怎么不知长婴只是说说而已,霍家的事,京中的事,并非简单抽身而出的,若真有那日,他也想和长婴一起,远离这永安城的权利漩涡。 若真要出征,沙场刀枪无眼,是当真的九死一生,他怎忍心让长婴后半生孤独终老。 想着,萧铎爱怜地吻着少年白净的耳垂,一路顺着脖颈、下颌吻到了少年柔软的唇瓣上。 霍长婴仰头迎合着男人愈来愈深的亲吻,脑海中空白一片,腿脚甚至都有些酸软。 两人辗转厮磨,屋内温度越来越高,炙热的空气伴随着暧昧的响动,撩拨着人仅剩的理智。 桌案边的牡丹花,紧闭五识,念起了静心咒。 霍长婴想着或许即将要面临的分别,白日里被那春宫簿子撩起的绮思,不可遏制地再次翻涌上来,免不得就将人往床榻上带去。 作者有话要说: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