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不说话,在少年若有所思的目光中不由红了耳朵, 他轻咳一声,道:“刘遇身亡,案子上报大理寺,圣上仍令我协理查办, 你……” 说着他犹豫了下, 还是道:“你今日可否与我一同与刘家?” 霍长婴眨了下眼,神志还没从花妖的那一击重锤下回过神,脱口而出道:“哪个刘家?” 萧铎额角一跳,想说是东市刘家, 话到嘴边转了圈儿道:“东市刘家, 如今只剩刘家小姐一人在府中……” 霍长婴了然,忽又想起那晚刘家小姐险些遇险, 萧铎着急忙慌的样子,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可念头刚要明晰,却又被他生生拦下。 端起牡丹花盆,将他放置窗边,边装作不在意,应承道:“好。” 萧铎眼角余光在那盆半死不活的牡丹上扫了下,眉心微蹙,他察觉出少年的不对劲,却也不知是何故,心头莫名有些烦闷。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永安城,东市。 人来人往,热闹喧哗。 只刘府在其中格外落寞,虽亭台楼阁,却是门庭萧索,甚至往日客似云来的几间铺子也只有寥寥几人,勉强维持经营。 永安城说大,便是万邦来朝的城都,说小,不过在百信茶余饭后的闲谈中。 刘家出事的事情早已传边了整个东市,一传十十传百,逐渐扩散而去。 萧铎和霍长婴没带侍卫禁军,两人一路打马前行,格外引人注目,只是众人在看到两人停在刘府门前时,故作不经意地纷纷收回了视线,不欲惹火上身。 刘府仆人将两人引进府内。 刘全的尸体早已入棺,府内扎满雪白的灵幡,两人一路穿过前庭,连夜置办起来的灵堂有些仓促,而因为刘全死的诡异,竟几乎无人前来吊唁。 两人在灵柩前上了柱香,便在偏庭见到了披麻戴孝的刘家小姐。 似乎是有些仓促,刘家小姐见两人来后才令人看茶。 悄然关上身后的窗户,才坐回到桌案前。 霍长婴目光在窗口上一扫而过,便迅速收回目光,跟着坐在萧铎的下手边。 不过是一日不见,刘家小姐原本清冷的面容更多了几分萧索,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目光空洞而疲惫,不复那日与刘夫人针锋相对的意气。 寒暄后,萧铎放下茶盏道:“怎么不见刘夫人?” 闻言,刘家小姐冷漠的面上似乎浮出一丝冷笑,她道:“今日天还未亮,便已不见踪影,这般仓促的时间,偏偏还能搬空了半个府库。” 萧铎眉心微蹙,目光扫向刘家小姐道:“如何不报官?” 刘小姐木然地摇了摇头,疲惫道:“偌大的家业要是较真儿起来,还是有她的一份,”她说着哼笑了声,“落个清净,我倒也不亏。” 说这话时,刘家小姐神情漠然,仿佛一夜搬空的是旁人家的府库般,霍长婴心说眼下想要问出些什么,恐怕难。 只是…… 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刘家小姐的面容,憔悴素净不施粉黛。霍长婴揉了下鼻子,浓重的熏香味直往鼻间钻,即便是父亲横死,也不忘记熏香,若非亲情淡薄,便是想要刻意掩饰什么。 忽然霍长婴余光瞥见窗口处的异动,闭了闭眼,在睁开时,那道浓重的妖气正若有似无地缭绕在刘家小姐身边,虚虚环绕,仿佛要将人护在其中。 眯了眯眼,霍长婴忽然开口问道:“刘小姐醉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