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双眼灼灼的注视着樊轻轻。就算是钟母,她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钟秦的决定,唯一能够攻破的方向那就只有樊轻轻了。 “伯母,”樊轻轻另一只手压.在两人相互牵绊的手背上,几近呢喃,“关于钟逸,我与钟秦早就有了共识。” 钟父陡然将手中的画册远远的抛在了沙发上:“你们的共识就是忘记他!这位女士,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当年小逸缠.绵病榻的时候还在心心念念的记挂着你。他担心自己突然缺席课业会让你胡思乱想,央求他的亲哥哥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让钟秦跟我说分手,我知道。” “你伤心吗?” “非常的伤心。” “他离开后你恨过他吗?” 樊轻轻咬着牙:“恨过。” 钟父倏地一笑:“由此可见,初恋让你刻骨铭心!” 樊轻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 钟父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钟逸还活着,面对孪生哥哥和初恋女友的双重背叛,他会不会恨你?” 眼前一黑,樊轻轻差点就这么倒了下去。 钟逸恨她?钟逸会恨她! 樊轻轻考虑过钟父钟母的想法,也与钟秦为此烦恼过一段时间,所有人的情绪都考虑到了,唯独忘记了钟逸! 谁会在意一个死人的看法呢? 谁又会在意一个死人恨与不恨呢?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臆想,直接摧毁了樊轻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对于钟秦与自己未来幸福的信心! 婚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谁也无法保证在岁月的侵袭下,任何一对夫妻都能够保持热恋的温度,不被世俗琐事烦恼,不会被芝麻西瓜大的事情发生争执。 争执的时候,任何人都不会保持着理智。钟逸这个名字,会时不时出现在钟秦与樊轻轻的口中和心里。 如果不爱上弟弟喜欢的女人,结果会怎样? 如果钟逸还在,他会不会像钟秦一样让自己受尽委屈? 相比钟逸的恨,钟逸的爱才是两个人中间最大的障碍! “爸妈你们的意思是,我和轻轻的想法不重要,只有钟逸才最要是吧?”钟秦深冷的声音回响在樊轻轻的耳边,仿若一柄带着冰霜的长剑,划破早已结冻的冰川,敲醒了三人。 “因为钟逸,所以我做得再多,做得再好都没用。因为我比不过一个死人!” “因为钟逸,轻轻不能结婚生子,不能拥有自己的家庭幸福,只能一日复一日的追忆一个死去的人,一个没法给她未来的人,一个在她生老病死的时候都无法陪伴在身边的人!” “因为钟逸,所以我和轻轻都不配拥有幸福,不配活着对不对?” “钟秦!”钟父大喝一声,单手扯住了被儿子的言语给击溃得一塌涂地的老妻子,“你怎么能够这样说你的弟弟!” 钟秦冷笑一声:“他都让我生不如死了,您还在责备我?”他直接将樊轻轻带向门外,留给这对养育了自己三十多年的父母留下了一道决绝的背影,“早知如此,你们就该不顾钟逸的阻拦,将我的心脏移植到他的身体里。这样,你们就能够一家人圆满了。” 砰的一声,随着关门声的响起,屋内的异物坠地声也格外的响亮。 樊轻轻唇色发白,浑身颤.抖的被钟秦抱回了车内。男人那一句话后就彻底的沉默了起来,沉默着关上车门,沉默着点燃了香烟,沉默着看着车窗外逐渐聚集的乌云。 压抑的气氛在小小的空间内蔓延,冰冷的车椅包裹着两人。随着黑夜的降临,男人面部的线条开始冷硬。偶尔腾起的白雾烟圈浮动在他的眼帘周围,让人误以为那是冰霜凝结成的泪。 樊轻轻温热的双手环绕到他的颈脖上,体温顺着贴过来的脸颊传递过来。她柔.软的发丝在他的皮肤上滑动着,痒痒的,刺刺的,还残留着玫瑰花的中调香味。 “钟秦。” “嗯?” 樊轻轻将下巴磕在男人的额头上:“你还在伤心吗?” 许久,男人幽幽的叹了口气,单手掐着对方的腰肢:“你喜欢脆弱的男人?” 樊轻轻气鼓鼓:“不喜欢。” 男人闷笑,扬起头给她的下巴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咬痕,在对方受不住挣扎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