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实在等不来,一会儿就咱俩上吧,到时候你打头,该怎么跪拜,怎么上香,我在后面学着你就行了。” 听到这话,锋哥一脸懵逼道:“其实我也不懂!就小时候跟着大人,参与过这种事,早都忘干净了。” “那你能记起来多少,咱就做多少;还有5分钟就开始了,这么大的场合,总不能开天窗吧?这事儿要传出去,那可就闹笑话了!” 锋哥苦着脸,刚要点头豁出去,人群外侧,大师傅终于风风火火赶来了!他可来的真及时啊,不早不晚,几乎是卡着时间点来的。 那一刻,我和锋哥顿时松了口气,后背都湿透了;“不错,你俩搞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赶紧拿白布,把腰上的长袍系一下,就跟我这样。”他指了指腰上的白布说。 当时我和锋哥,全都憋了一肚子气,恨不得狠狠训他一顿!可谁让他是长辈呢?这就是我的大师傅,看上去老掉链子,但关键时刻总能出现的人物。 于是我和锋哥,又找云姨一人拿了条白布,然后系在腰间,这才随大师傅进了祠堂。 接下来就是老道士念经,像是做法事,然后那老道念一句,大师傅就跟着哭一声;我和锋哥都不懂这些,不过幸亏大师傅他回来了,如若不然,我和锋哥真会被人笑掉大牙。 做完法事之后,我们就磕头上香,这也是有规矩的,要按照辈分来!不同辈分的人,要按不同次序,由高到低依次祭拜。 大师傅先上前磕了头,看着他孤零零一人跪在那里,我眼眶不觉又湿润了!曾经如此庞大的楚家,如今就剩下了这几个人,而大师傅当年,又用他稚嫩的肩膀,扛起了家族的血仇,楚家的一切,怎不叫人心酸呢? 但在我眼里,他又是伟大的,无所不能的!他虽一人跪在那里,身上却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和智慧,上到天地之规律,下到这些繁文缛节,他几乎无所不知;只要有他在,我们心里就有一根定海神针,就有一面坚实的后盾。 好在所有一切,在大师傅到来以后,都没出什么乱子;最后一个环节,就是到楚家祖坟去上贡!那时已经傍晚了,当年楚家的先人,全被葬在了楚山脚下;没有什么特别的华丽的坟墓,倒像是个乱葬岗,那些数不尽的矮矮坟头上,只是简单地立了一块块小小的碑文,让人知道里面葬了谁。 夕阳西下,鞭炮声惊起一排排大雁,在山谷里久久回荡;大师傅带着我们,跪在整个坟地里,唯一一块高大的墓碑前,久久无语。 那墓碑上,镌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这些都是楚家的先烈;三拜九叩之后,大师傅起身,猛然回首,望着夕阳落下的远山,高声吼道:“各位先烈,我楚正阳一定会成为隐世家族,最后的一根脊梁!那些卖祖求荣的人,我也终将不会让他们得到好报!所有的债,我最后都会跟他们清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