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一笑,随手点上烟问:“那您打算把市价拉到多低?我们省内可是很团结的,一般人想破我们这个铁桶阵,那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听我这样说,屈凌更是得意道:“我们赔钱甩卖可以吗?而且卖上两年!如果在两年时间里,你们蓝蝶一丈布都卖不出去的话,那么庞大的企业,你们还拿什么来运转?你耗得起吗?” 我深吸着烟说:“那好啊,你们就使劲降价,降得越狠、我越开心;搞不好回头,国家还能给你们东辉、凌纺,颁发个‘慈善企业’的荣誉头衔呢!” “你少给我油嘴滑舌,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接不接受安德鲁先生的收购?!”电话那头,屈凌咬着牙问。 “麻烦你替我转告他,我陈默誓死不当走狗,更不会当洋人的走狗!你们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吧。”说完,我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却不曾想这帮混蛋,第二天真的降价了,而且降得令人发指。 第二天清晨,乳城迎来了阳光明媚的一天;又是一个春天到来了,大雪过后,小草萌发了新的嫩芽,气温也开始跟着回升。 苏彩脱下了棉大衣,换上了一件修身的小羽绒服,散落的长发也扎成了马尾,给人一种阳光明媚的清爽感。 “真的不着急回运城啊?”坐到车里,她又试探性地问了我一句。 “姐,我好不容易想在你身边多呆一会儿,你怎么还往外撵我啊?”把车子发动起来,我笑着问。 她直接给了我个大白眼,撇着漂亮的红唇道:“这些年你常常在外,突然在家里呆这么久,我反而有点不适应呢!还是赶紧走吧,我都有点烦你了。”她话虽这样说,但眼神里却布满了幸福;我知道她还是舍不得,只是想知道我哪天走,好有个心理准备而已。 我也不拆穿她,女人往往都口是心非;驾车穿过繁华的市区,然后又沿着忙碌的开发区,来到了我们的公司里。 可我们刚进办公室,老冯就急匆匆过来了,他怀里还抱着不少杂志,往我面前一放说:“两个事儿,一个好事,一个坏事,想先听哪一个?” 我无语地看着他,这老冯还学会卖关子了;从兜里掏出烟,我扔给他一根说:“先说好事儿吧,我最爱听好消息。” 老冯当即点头,把烟别到耳朵上,又抓起桌上的杂志说:“好消息就是你出名了!这是各地的权威商报,头版头条、包括封面,都在大肆的鼓吹,你吞并大元的宏伟计划!” 听到这话,我拿起一本杂志,封面还是我和马耀辉签约时,两人握手的照片;里面的内容,更是三分实、七分虚,什么‘年少有为’‘商界奇才’‘划时代的新星’,我自己看的都有点脸红。 “那坏消息呢?”放下手里的杂志,我探头看向老冯问。 “坏消息就是,东辉和凌纺全面降价,而且是低于成本价,更可恨的是,他们开始冲击咱们省内的市场了;红河的杜总让我问你,咱们接下该怎么反击?”老冯皱眉惆怅道。 “不反击,你跟杜总说一声,咱们敞开市场,让东辉和凌纺的低价布使劲卖!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赔到什么程度?!”顿了一下,我又笑说:“冯总,这不是坏消息,而是一个更好的消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