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待会儿我还有个会议要参加。”说完,她爽朗地就把电话挂了。 我也抿嘴一笑,满意地收起了手机;可一旁的彩儿却听傻了,她把车速放得很慢,瞪着大眼无比吃惊道:“默儿,你一直瞒着我的计划,难道就是这个啊?!” 我点点头,往副驾驶上一靠说:“没错,要不然孔烈也不会只拿40%的股份;毕竟有了机器维修的掌控权,我们就等同于,掐住了所有大型染织企业的喉咙;所以将来掌控整个染织市场,那只是时间问题。” “你…你们这叫‘垄断’吧?!”彩儿依旧吃惊地问。 “这么形容也没错,就是垄断!当今这个社会,谁掌控了先进的技术,谁就有绝对的话语权;别人都可以这么干,我为什么不能?用不了几年,我会让咱们的蓝蝶集团,彻底成为染织界的寡头!”微微捏着拳头,不知从何时起,我的野心渐渐膨胀了;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耻的,因为我的对手是孔家,哪怕真把蓝蝶发展成了寡头企业,估计也不是孔家的对手。 “我说你怎么一直瞒着我,怎么问都不说;你这盘棋下得也太大了,那屈凌和林东辉,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他们还不得上吊啊?”彩儿咧着嘴,既兴奋又激动道。 “恶人自有恶人磨,但凡当初,他们能跟我好好合作,我也不会做得这么过分;何况现在,这两个狗东西为了利益,又跟安德鲁那种洋人勾搭上了;还想以此为跳板,垄断全国的染织市场,我又怎会让他们得逞,让洋人吸咱们老百姓的血汗钱?!想玩儿这种新时代的殖民掠夺,他们是踢错国门了。” 听完我的话,彩儿长长舒了口气,一边开车,一边面色认真道:“默儿,我支持你,你就放开手脚干吧,让那个骄傲自满的洋人,尝尝咱们国内企业家的厉害!但同样的,我也要嘱咐你一句,凡事过犹不及,你想把蓝蝶发展成超一流的企业,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掌握分寸,给别的企业家也要留活路,大家共生共存,才是一个良好的营商生态圈。” 我点点头,看着彩儿说:“姐,这件事我想了很久,心里早已经有答案了!我想做一个‘义商’,义商的本质,就是从消费者的角度考虑问题,而不是从盈利的角度;所以你放心,我绝不会滥用手里的这张王牌,将来的染织行业,谁要是为了赚钱,疯狂地坑害消费者,疯狂往自己怀里敛财,我就去办谁!谁要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踏踏实实干实业,不以盈利为唯一目的,我就和他交好,就帮助他。” 听我这样说,彩儿才抿起嘴角,很骄傲地笑道:“党同伐异,谁的价值观跟咱们一样,谁就是朋友;反之,就是敌人对吗?” “没错!这个社会的善恶分界线,还是分明的;别的我管不了,但在咱们染织界,我不会让那些游离于法律空子之间,一门心思想赚钱的无良商家,有生存的土壤。”说完,我长舒了一口气,除了挽救大师傅之外,或许这就是我经商的意义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