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微微向前挪了一点,周围并没有人发现我的异常;倒是棋盘上,大师傅那枚活蹦乱跳的巡河炮,被烛龙给吃掉了! 手里掂着棋子,烛龙却并不开心,只是很无奈地笑道:“正阳啊,你很擅长用障眼法,初到乳城的你,就像这枚巡河炮一样,声势浩大、气势嚣张,人一上任,就对我们组织步步紧逼、大打出手!这究竟是你年轻气盛,还是你有意为之?” 大师傅深吸一口气说:“都有吧,再来乳城之前,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个难缠的对手!所以我必须得以一个莽夫的形象出现,好麻痹你的意志。” “高,实在是高!虽然我吃了你的炮,但却忽略了你的马,它竟然跳到了我的队伍里,我却浑然不知。”烛龙捋着长须,无比赞许地看着大师傅说:“这只马,就是陆听涛吧?我本以为乳城那边,早已经把他发展成了我们的人,可结果没想到,对方只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更可恨的是,我本以为你只是个炮,却从没想过,你坐进监狱后,却成了‘帅’!” 接着他们继续弈棋,而且手法飞快;大师傅一边下一边说:“您也不赖,在我入狱的十多年里,您的防守不仅跟铁墙一般,让我无从下手;而且您手下的人,也在这十年里,飞速成长!嘉林国际成功转型,投资远鸿制药获得巨大成功,东山集团顺利扩张,万鑫集团占据科技制高点!你们成功垄断了乳城经济,为自己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防弹衣。” 见他们你来我往地下棋、交谈,我再次往前挪了一步;只要再有三步,我就有十足地把握,趁烛龙不备,将那柄遥控器抢下来。 这时烛龙又说:“是啊,我的布局多么缜密啊!我竭力控制着手下人,不要用暴力的方式取财,要以企业家的身份,在不被你们抓到把柄的前提下,名正言顺地赚钱;你看这棋局,多么微妙啊,我的人已经与你们乳城的领导,达成了某种平衡,可是这种平衡,为什么会打破呢?” 这时大师傅从角落搬出一卒,在双方棋子都僵持不下的情况下,这枚卒子就跟个愣头青似的,闭着眼就往前撞!硬生生将这盘僵局,给拱得大失方寸! “好一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看我不跃马扬刀吃掉你!”烛龙派出一马,对着卒子就开始追击,可那小卒闪转腾挪,在一众势力的保护下,竟然反手将马给干掉了! 烛龙当即大怒道:“小玩意儿,有大車保你是吗?如果我把这車吃了,你还能往哪儿躲?” 棋局下到这一步,我似是看到了当初的秦传文,当年我在梁博和彩儿的婚礼上闯了祸,就是他义无反顾地站出来保了我,最后却被自己的亲侄子秦德斌给坑害了。 大师傅眉头一皱,又调来一马,紧随在这枚卒子身后;小卒依旧一往无前,而且毫无章法,它似乎并不像这局中之子,更不似被棋手控制,大师傅任其乱闯,放任无视间,它一个侧身,竟是把对方的炮给干掉了! “嚣张,为何棋局之上,会有如此嚣张的卒子?”烛龙额头渗出了汗,他猛地又朝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