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跟这个老丈人,已经无比熟悉了,可彼此的关系一确立,我竟然还有点怕他。 落座之后,我战战兢兢给他满上酒,自己也赶紧倒了一杯;又给方怡和苏彩,倒了两杯果汁。 “唉!真好啊,一家人终于团圆了,只是我那苦命的姐姐,她要是还在这世上,看到彩儿能有今天的幸福,肯定会乐开花的。”方怡第一个提杯,却说起了一个伤感的话题。 而本来还乐呵呵陆听涛,脸色顿时一僵,手用力捏着杯子,一口就把酒闷了下去。 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陆听涛红着眼,顶着双鬓的白发说:“苏辛的仇,还没报完呢!背后的那股势力不揪它个一干二净,我陆听涛决不罢休!” “爸,干妈,你看你们,怎么突然就提起我妈妈的事了?不说这个好吗?”其实彩儿比谁都要难过,但又比我们任何人都要乐观。 “是啊,彩儿现在怀着孩子,大夫说最忌讳情绪波动了;咱们吃菜,喝酒。”一边说,我赶紧又给他满上了酒。 陆听涛依旧一饮而尽,然后就坐在那里发呆,后来他看了看苏彩,又看了看她肚子里的孩子,脸上才能稍稍绽放出一丁点的笑容。 而且我发现,陆听涛这一年下来,似乎又苍老了一些;最明显的就是头上的白发,以及眼角的皱纹。 “爸爸,您别愣着,赶紧吃饭吧;干妈,您给他夹点菜。”苏彩难过地看了陆听涛一眼,小声絮叨说。 “嗨!不提了,难得今天这么高兴,默儿,陪我使劲喝两口!”说完,他抓过酒瓶,自顾自地满上;苏彩立刻瞪了他一眼,像个小家庭主妇一般说:“少喝点儿,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注意身体。” 陆听涛这才绽放出笑脸,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头说:“不多,我跟默儿就喝这一瓶。” 接下来的饭,吃得就轻松了,因为没人再提苏彩母亲的事,大家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孩子身上。 酒过三巡,陆听涛才跟我聊起了正事儿,他缓缓靠在椅子上,微醺地眯着眼睛说:“默儿,新的敌人已经出现了,将来这盘棋怎么下,结局真的说不好!我万一要是出了意外,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彩儿;毕竟这次,我们要面临的对手,很强大,也很棘手。” “爸,对手是谁?需要我做什么?”放下酒杯,我赶紧看着他问。 “不需要你帮忙,我更不希望,你再掺和进这些事;现在彩儿怀了孕,你最大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她,知道吗?”这一次陆听涛,是正经的劝诫我,也是站在父亲的角度,为我们着想。 可我怎能就此收手?大师傅教了我一身本事,好不容易能帮上他了,我又怎能撤出来?深吸一口气,我说:“那我总得知道是谁吧?爸您知道,我之前可没少被这些人迫害;要说有仇,那我跟他们早就不共戴天了。” 陆听涛眉头微微一皱,松了口气说:“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帮不上忙。”他顿了一下,又指着杯子让我倒满,才开口说:“万鑫集团的沈万鑫!当初老齐在高速路上的车祸,就是他安排的。” “什么?!”听到这话,我和彩儿,以及方怡全都惊讶地叫出了声。我们惊讶,是因为事情太巧合了,张之道女儿的仇,就是跟这个沈万鑫结下的,我这次回乳城的一个目的,就是帮张之道报这个仇!而方怡惊讶,又是为什么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