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必须得稳住局面,不然工人一暴·动,整个厂就彻底完了! 听着我决绝的语气,沈佳丽眼睛一抖,顿时没那么张扬了。 “陈默,你拿什么跟我赌?”沈佳丽嘲笑着,试探性地问我。 “我什么也不凭,就问你敢不敢赌?!赌输了,厂子直接归你;但我们要是赢了,你要给我们20吨白羊毛,50吨长绒棉。”现在我们厂,最缺的就是原料。 可还不等沈佳丽开口,苏彩却猛地拽住我,趴在我耳边急切地说:你疯了?!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厂子,我不能拿来赌!而且这件事,根本指望不上刘叔叔,你这是想把厂子,拱手送给沈佳丽! 我深深吸了口气,转头看着她说:姐,既然赌,我就有必赢的把握;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只能相信我,相信我不会害你! 她艰难地看着我,手紧紧抓着我胳膊问:是找她吗?让她出手帮忙? 我知道苏彩,不会接受蒋晴的帮助,同样,我也不想什么事,都去麻烦蒋晴。 “不找她,咱们自己解决;姐,你相信我吗?”我认真地看着她问。 “相…相信!而且…而且你真要把厂子输了,我…我也不怪你……” 说完,苏彩捂着嘴就哭了;我知道这个厂子,对她的意义;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输。 而对面的沈佳丽,又是打电话,又是跟旁边的人小声商讨;估计她是在探我们的底,看看我们背后,是否真的有关系。 一番忙活之后,她立刻抬起头,无比得意地盯着我问:陈默,苏彩家里的关系我知道,她压根儿就不敢这么狂妄;倒是你,一个乡下穷小子,谁给你这么大的底气?我听说你爸妈,现在还在监狱里关着,而且家里没一个有用的亲戚吧?! “是啊,我没关系,苏彩也没什么关系,我就问你敢不敢赌?!就赌你表哥,封不了我们的厂子!”我眯着眼,掷地有声地说。 “陈默,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行吗?”这时候,苏彩胆怯地抱着我胳膊,很小声地说:咱们干染织的,都会有污染,只是政府查不查的问题;不查,什么事都没有;只要查,即便排污系统做得再好,他们也能挑出毛病!而环保局封我们这种,没有后台的小厂子,几乎就是一句话的事。 我轻轻拍着苏彩的胳膊,这些事我心里都有数;扬起头,我冷冷地看着沈佳丽:敢不敢赌?如果不敢,马上给我夹着尾巴,从厂里滚蛋,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你!”她拧着眉,高跟鞋狠狠跺着地面;但我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她虽然狂,但却很狡猾,绝不是一拍脑门儿,咬牙就干的那种人。 “这样,我赢了,你们这个厂,包括‘将军灰’的方子,必须得卖给我沈佳丽;如果我输了,我借给你们20吨羊毛,50吨长绒棉,为期半年,怎么样?!” “好!两天后,结果一出来,咱们的合约立即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