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再次造访的时候, 他便眼见着魏楚铭起身,施施然地也往西厢的方向走了过去。 阿影:“……” 说好的由她们去呢??? …… 郑茹兰在德月郡主的帮助下终于与家中的兄长得到了联系,本是欢喜的事, 但在最近几次看完郑子晋的书信之后,都是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内容倒是没说什么,大多说的就是坊间的一些新风向,只是她也没想到,一段时日下来,这些流言倒是散布得愈发欢脱了起来。 也不知何时开始,对她的描述,已经从奉子成婚渐渐发展成了……孩子已经三岁大了。 郑茹兰粗粗地算了算,若再继续放任下去,恐怕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的娃都已经可以打酱油了。 这可真是值得惊喜的事情! 唯一让郑茹兰庆幸的是,这些流言当中的她至少还没有姓名。 外面的那些人只道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佳人,对她的身份虽然免不了纷纷的猜测,却也就仅限于猜测而已。 起码这一点魏楚铭确实没有框她,对于她身份的保密,倒着实做得甚好。 郑茹兰将书信看完之后,如以往一样不留痕迹地烧了个干净,眉心却是紧紧地拧了起来。 德月郡主眼见她这番模样,不由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郑茹兰想了想,问:“大哥在信中说,前阵子官府的人隐约间有过动作,就是不知道那些到处查看的人不知道在调查一些什么,到了几日前才彻底没了动静。郡主知道这种情况吗?” “啊,这事我知道!好像是说朝廷要盘点盛京中的人员状况,逐门统计得倒是颇为详细。就连我表弟手下的铺面都没能幸免,也被逐一进行了排查,气得他还来我们府里好好地抱怨了一通。”德月郡主说道,“最近没了动静,大概也是因为记录得差不多了,自然得消停下来,若不然这盛京里的权贵怕都得被得罪上一遍。” 到这里,她微微一顿,稍稍有些感慨:“不过话说回来,朝廷倒是很久没有过这样大的动作了,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许是,哪位大人想出点什么政绩吧!” 郑茹兰听她这么一说,顿时也就想明白了。 若没猜错,这可真的不是朝廷临时起意,这般的大费周章,怕是与猎场的行刺事件脱不了关系。 魏楚铭办事自然无需考虑得罪不得罪的问题,所谓的人员排查,只不过是为了抓捕那些残党欲孽而做的掩饰手段罢了。现在既已消停,想必,这件事也解决得差不多了。 可若真是这样,难道不应该放她回去了吗?魏楚铭为何对此就只字未提呢? 郑茹兰越想越觉得奇怪。 莫不是因为她近日都没给什么好脸色,惹了那人不高兴,所以才故意拘着她? 她自认自己这一个月的时间来甚是配合,想到这唯一的可能性时,脸色不免一沉。 这也太过小气了吧! 德月郡主见她脸色瞬息万变,语调关切地问道:“你们郑家不会偷偷藏了什么人吧?” “不是的,并没有……”郑茹兰在她独特的想法下沉默了片刻,忿忿地嘀咕道,“我们可不像某些人一样,有藏人的癖好!” 话音刚落,只听到窗外传来了一声轻笑:“听起来,郑三姑娘似乎对‘某些人’颇有怨念啊?” 郑茹兰背脊一僵,转眼间脸上已经换上了一抹诚挚的笑容:“魏公子,你怎么来了!” 魏楚铭似笑非笑地扫过那虚情假意的笑脸,看破并不说破。 回头看向旁边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德月郡主,语调倒是颇为关切:“郡主近日似乎很是清闲。” 明明寻常无比的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