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你打算一边看着?”祁承淮愣了愣,疑惑的问了句,却头也不回的一直看着前面路况。 顾双仪顿时就有些泄气,“我想不出来……到现在我都还觉得可怕, 我想办法,会坏事的吧, 你想好了,我配合你去实施。” 祁承淮闻言就呵了一声,暗道真是难得如此有自知之明,思及此,倒也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沉郁的心情也因此松快了些许。 他弯了弯唇角,温温的道了声好,顾双仪听见,也冲他笑了笑,然后才扭过头去对着车窗继续发怔。 到底还是吓着了,祁承淮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在医院的年头长,又虚长她几岁,听过见过的更过分的事都有,现在心情不虞,不过是为了傅琛不值,替他难过摊上这么一家人。 而顾双仪是实打实有些被吓到了的,这样的事她顶多就是在新闻里看到过,身边可从未曾有过这样的实例,乍然一听傅琛兄妹的悲惨遭遇,不害怕才怪。 于是等回了家,祁承淮顾不上其他,先是抱着他的小姑娘好一顿安慰,诸如不要怕你一辈子都不会遇到这种事我会保护你之类的话车轱辘似的来回的说,生怕她攒了情绪在心里对身体有碍。 他尝过这样的痛苦,自然不愿顾双仪也尝一遍。 顾双仪也觉得很感动,但心里的话却一定要说出来,“我想了一路,祁承淮,你有没有认识人在很安全的地方,我们把颜姐他们藏起来罢?” “……你一路上就在想这个?没别的了?”祁承淮怔了怔,伸手将怀里人的脸捧起来,仔细打量着她的表情。 顾双仪在他手里点了点头,“是的啊,我想着,要不让他们跟我爸去厂里躲一躲好了,那里他们肯定找不到的。” 她说得认真,眉头皱着,一副这个好似是个好方法的模样,祁承淮看得心里一顿,不由得暗笑自己迂,又道原来是自己小瞧了她。 他一面想一面拍了拍顾双仪的脸蛋,“再等等吧,不到万不得已,都不需要用躲的方法,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我们没道理要怕他们,不过一群无知之人罢了。” 祁承淮心里头的蔑视和强势在话语里表现得淋漓尽致,顾双仪跟他在一起久了,习惯了他的思维方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祁承淮还想说什么,手机却响了,顾双仪扒着他的手一起看那屏幕,哼哼道:“我要看看是谁,要是哪个小妖/精你就死定了。” 祁承淮太容易惹人觊觎,纵然他们彼此心意坚定并且感情稳定,但想要挖墙脚的人总是让顾双仪觉得膈应。 “是老王,估计要同我说他和沈颜的事了。”祁承淮大大方方的将手机递给她,“要不你帮我接?” 顾双仪这时却忙摆了摆手,“不不不,是你的电话,你接。” 她一面说一面从他膝盖上跳下来,噔噔噔的往书房去复习,再怎么样担心旁人,自己的事总要做好。 片刻后祁承淮出现在门口,“老王约我出去,你是要在家看书还是要和我一起去?” 顾双仪咬着笔头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你去吧,我去了有些话他不好和你讲的。” 祁承淮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出了门。 他和王永宁约在一家挺有名的酒吧,酒吧里人不算多,环境也不似他想象的喧闹,客人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半圆形舞台上有驻唱歌手在卖力的唱歌。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请假出来的?”祁承淮坐下,要了一杯莫吉托,看着比他来得早此时在圈椅上坐得稳稳的王永宁问道。 王永宁呷了一口酒,笑道:“队里没什么事,我说未婚妻病了,领导就批了。” “沈颜知道么?”祁承淮淡声问道,他在其他人面前,从不叫沈颜嫂子,只是直呼其名。 王永宁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指的是请假理由还是来找他,于是还是点头道:“都知道。” 祁承淮也点点头,却没再说话,王永宁亦不出声,一时间竟难得的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们上次这样相对无言,是什么时候?” “……老傅头七那天。”王永宁想了想才应道,说完话就侧了侧身,支起手在扶手上撑着自己的额角。 祁承淮应了声是,“时间过得也快,一转眼就到这时候了。” “谁说不是呢。”王永宁笑了笑,“那个时候我可想破头都想不到现在这种事。” 祁承淮低了低眉,又应了声是。的确,那时谁也没料到如今这个局面,傅琛很爱笑,开朗得不像从那样的生活里走出来的人,他亦从未提及过去的艰难,于是他们从不知道这些事。 若非沈颜说起,他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