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不知道,难道我没有手么?”祁承淮蹲在卧室的地板上,扭头看着坐在床沿的顾双仪,神情意味深长,目光里的笑意和戏谑足以让她整个人都烧起来。 她立即站了起来往门口冲,祁承淮见她躲开,犹不满足,也站了起来,冲着她的背影笑道:“你躲什么,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顾双仪躲得更快了,连回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顾双仪和祁承淮这次的值班恰好是前后的两天,周六上午顾双仪交了班又处理了些医嘱之后回到家,祁承淮已经早就去了医院,他值二线,白天需要整天都在医院,晚间倒是可以回来休息。 她拉开客厅的窗帘,任由冬日的阳光穿过阳台的移门照进客厅的地面上,仔细看就能看见空气里漂浮的尘埃。 茶几上还反面盖着一本《神经科学原理》,这本在神经科学领域号称圣经的权威著作封面已经有些卷曲,一看就知道是被主人翻阅了许多次,顾双仪拿起来看了眼满眼的生物词汇看得她两眼发昏,于是忙拿了支书签夹了进去然后放到一旁。 中午的时候祁承淮照例是不回来的,顾双仪午饭就做了个蛋炒饭,吃过之后拉了椅子坐在客厅边上晒太阳,晒着晒着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太阳下山,祁承淮的未接来电有好几个,她回拨过去,那头第一句就问:“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哦睡着了,刚醒。”顾双仪有些发懵,半晌才懒洋洋的应道。 大约是没想到她的回答是这个,祁承淮似哽了哽,然后才说起其他事来,无外乎什么时候回来之类的话。 字字句句落在顾双仪耳里,都让她紧张得手心出汗,好似在提醒她不要忘了今晚的约定。 晚上祁承淮回来,已经是十点,顾双仪赖在沙发里看着他开门进屋,仔细的打量他的神情,见他神采奕奕,顿时觉得今晚有些难捱。 祁承淮还未说话,就见她跟兔子似的蹦开了,他知她在躲什么,但却不介意再让她缓口气。 他去了书房,而后又去了浴室,此时顾双仪已经洗漱过后躲回了卧室,他再见到她时,是她背对着卧室门口坐在床沿上玩手机,肩头披着一条毛巾,头发湿漉漉的似是还能滴出水来。 祁承淮叹了口气,走过去拉了她那条毛巾,叹着气骂了一句:“你就不能先擦了头发,手机就那么好玩?” 顾双仪还在看手机屏幕,一条毛巾兜头盖下来遮住了她的视线,她也不辩解,只是嘟囔了一句:“不是还有你么……” 祁承淮嗤了一声,到底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捏着毛巾替她一寸一寸的擦着头发,又用吹风机替她吹干,他正跪坐在她的身后,看见灯影下自己的影子笼罩住她的,重叠在一起似密不可分的一体。 他笑了笑,目光略微下移,瞥见她睡衣上弧度优美的隆起,心里一顿,没头没脑的就低头吻了下去。 顾双仪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吓得一怔,下意识就要伸手将他推开,却被他轻松的制住,只能任由他的吻先是落在脸颊,又渐渐覆上双唇,在她还没来得及体会那种柔软的触感时又飞快的撬开了她的牙关。 他努力的用灵巧的舌去勾她,半是哄半是迫的将她拉进这一场追逐中来,每一次舔吮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欲望,好似能将她生吞活剥。 顾双仪屏住了呼吸,她有些怕,因为她察觉到了此时的祁承淮身上有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像是罂粟,明知踏出那一步是万丈深渊,却又忍不住大步向前。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顾双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憋痛了,祁承淮终于肯放开她,只是将她反手扣在了胸前,一言不发。 顾双仪听见他如擂鼓一般的心跳,亦自己的心跳和他如出一辙,更加清晰的听见彼此粗重快速的呼吸,一时间竟没有丝毫的力气来埋怨他的粗暴。 “……弯弯,我晓得你怕,你要不愿意,就算了罢?”好半晌过去,祁承淮的呼吸渐渐平稳,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