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国点头,“是啊。” 张红军面上露出犹豫,张振江搁边上着急地伸手摇晃爹胳膊,“爹,不让进,不让进,爹……” “你甭说话。” “爹,不让进,要收拾小……” “喊你甭说话,瞎叨叨个啥。”张红军虎着脸瞪了眼大儿,就因为答应小儿不收拾杨小娥,他才同意今天上部队。 张振江憋着嘴巴,老大不服气的样子。 张振国装作没听着,又问,“爹,瓢子等着呢,你给钥匙吧。” “成。”张红军寻思一番后点头,反手搁枕头低下摸了摸,掏出一只打着补丁的瞧着有些年代的荷包,扯开扣子拿出一根钥匙递给大儿,督促道:“振江,你去开门,锁了把钥匙给我。” 院门外瓢子跺跺脚取暖,眯着眼睛瞅院门的西风望进去,见到张家俩兄弟过来了,嘴角挂着笑,”干啥呢你,开个门磨磨唧唧。“ “哦,在忙厨屋的菜。”张振国道。 张振江拿钥匙插入空里转了转,偌大的锁打开了,还没拉门就被瓢子给推了挤进来,跺脚嘴里直嚷嚷,“冻死了,你村早上比我村还冻脚。” 张振国指着后院,“那你去后院拿火盆烧火烤吧,我厨屋里还忙着,就不带你去了。” “成。”瓢子来张家无数趟,早就拿这当自家一趟,很自然地小跑往后院,寻火盆,拿稻草堆,检干柴火,本人有吸烟的习惯所以口袋里时常备着一盒火柴盒,取出划拉一根点燃,手伸出去对着火盆取暖。 张振江重新把大锁给锁住,回头将钥匙还给爹,张红军接过来后,晓得不能再放补丁袋里了,眼瞅着门框上的小细缝,摸索着过去,再搬一把椅子垫着,扶着门框踩上去哆哆嗦嗦将钥匙塞进去。 藏完出了一身虚汗,嗓子一阵干痒,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抱住肚子又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瓢子端着火盆到前院,听到咳声忙将火盆放下地快步朝里屋走,推开张红军的房屋门,老人家咳得直不起腰杆,掌心隐约还见着血迹,顿时变了变脸,“张叔,你这是胃病又复发了?“ “可不是嘛,咳咳咳……”张红军喘着粗气说道。 瓢子将人搀扶回床上,蹲下来给拖鞋完了摆正姿势躺着,那被子盖好,“张叔,你就别起来了,外面温度低,冷。” 哀嚎到大半夜的董玉慧,一睁开眼睛爬起来,就听到里屋传来讲话声,这声音陌生得很不晓得是哪个? 心里忐忑不安,咋个老公公就许人进门呢,莫非收拾杨小娥这事情不继续了? 这可咋整,她给杨小娥身上泼脏水,一是看他不顺眼破坏自个的堕胎大事,二是借着张家乱糟糟一团拍屁股走人,可不能半途而废了。 董玉慧再次从枕头底下拿出用布裹起来的几味中草药,不能再等下去了,她扯开布拿出几株草药,苦味扑鼻而来难闻得令董玉慧眉头紧皱,一脸嫌弃。 草药上边还沾着点泥巴,出去洗肯定被发觉,董玉慧一咬牙,狠心的全数往嘴巴里塞,再用牙齿嚼碎后咽下肚里去。 张振国m.BOwUCHINa.COm